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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第254章 偷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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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偷寿,也分文武,文偷,几乎每个人都会这么做,但武偷,就不讲究,不地道了。

    咱们先来说说这文的。

    豆腐饭大家肯定都知道吧?在北方,吃年夜饭的时候一定要有一盘儿豆腐,取其谐音“都福”,就是都有福气的意思,过年讨个好彩头,有的地方就是一整块的豆腐放在盘子中,再往上浇汤汁就可以了,还有的地方用更复杂的办法做豆腐菜。

    但是在南方的江浙沪,对,就是这掏宝上买啥都包邮的臭不要脸地区,豆腐饭也叫做吃羹饭,是一种民间的丧葬习俗,葬礼结束后,丧家要举办酒席酬谢前来参加葬礼以及以现金、实物等形式助丧赙奠的人,被请者一般不得拒绝,否则会被认为是失礼。过去这种酒席一般为素席并以豆制品为主,其后逐渐变异,佳肴美味之丰几可比拟喜庆之宴,惟一碗豆腐羹必不可少。吃这豆腐饭之前,得塞大红包吧?人死了不能不随礼,吃完后,也绝对不是嘴一抹就能走的。

    如果去世的人是七十往上的岁数,或儿孙满堂,或能见到重孙,来吃豆腐饭的亲戚朋友就会“偷”走丧家的碗或筷子。

    如果说是偷的话可能有些不好听,但其实这就是自古传下来的规矩。

    在解放以前,江浙沪这块儿的朋友吃过豆腐饭后,准备走的时候会和主人家说一声,然后拿碗的拿碗,拿筷子的拿筷子,这事儿被美其名曰为“偷寿”。

    还有就是像广西的壮族地区,八十岁高龄及以上的老人辈去世后,人们也会带走餐桌上的碗筷,当地习俗称之为“取老寿”。另一些地方却称“抢筷”,说抢也正常,有的时候客人多碗筷少,所以就要先下手为强,这样就出现了你抢我夺的场面。

    现在不一样了,办完丧失还在自己家吃的不多,基本都去饭店,这时候主人家就会专门准备一些碗筷给亲友们“偷”。

    以上,就是偷寿分支的文偷,说白了就是一个习俗,我也拿过几个这种碗。

    接下来要说的则是武偷了。

    在道法里,有很多都是给自己增加寿元的,简单来说,你练功纳气,得到突破,身体素质提升了,那肯定要比普通人长寿。

    但身体就算提升得再牛逼,也有一定的限制,好比因为练功,导致有个百来岁就很好了,想要继续增加寿元,就要思想上顿悟,悟出天地大道来。

    至于灵魂上的造诣,我不知道有啥办法,这和悟道一样,能知道方法的话就逆天了。

    但如果,不用这些方法就想凭空增加寿元,那只有——偷。

    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把本不属于你自己的寿元加在自己或者他人身上。

    曾经有个古老的职业,那就是卖寿。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吗?答应是没有。

    常言道“钱烂绳子断,身亡人也去”,任你家财万贯,一旦生命到了尽头照样化为乌有,所以虽然买寿的价格特别高,但能够用钱去购买寿元,管你卖什么价钱,那都是只赚不亏的。

    这个职业的人十分神秘,基本没人能够知道他们的踪影,所谓来无影去无踪说的就是他们了。

    生、老、病、死,是为天理,他们这类人破坏了天道平衡,吃下去的因果可以写成一本千万字的书。但是常言又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以,即便再怎么吃因果,这偷寿的法术虽然流传不是很广,但照样有人会去做。

    其实这和一些迷恋红尘的风水师差不多,你给我钱,我给你摆生财局。

    只不过他们的行为比风水师更加6,一个是钱换钱,一个是钱换命。

    通过经商可以做到钱换钱,但有什么办法能达到钱换命呢?可别把花钱买药吃和这个相提并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行了,那个吴老太是生的什么毛病?”

    羽慧看了一下记录的本子,道:“是发烧,用了抗生素之后也没有效果,刚才脱身休克了,主治医生已经去了。”

    “哦,我看看去。”说着我就要走却被羽慧一把拉住,道:“你看来做什么?你哪儿都别去,主治医生就是那个讨厌的主任。”

    “院长我都不放在眼里,还主任。”我挣开她的小胳膊,往走廊走去。

    你不说我就自己看,哪个病房人最多就是了,反正病房门上有玻璃,我看得见。

    我运气很好,没走多久就看到九号病房里有三五个医生,能发现这个主要是因为地中海那发型反光刺到了我的眼睛。

    病床上的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在输送着氧气,一脸的褶,微微闭着的双眼很是深邃。

    我开了阴眼后看去,发现这老太并不像濒死之人,一般来说,都够得上住院的人,阳火不可能是完好的三盏。我已经认定她和偷寿有关系了,总之她不是花钱买寿的就是偷给自己用的。

    最6的一点就是吴老太的右手上有纹身,这是个什么我也不懂,反正是个字,很古老的字。

    眼看地中海率领着其他医生准备退出病房,我装作没事人似的玩手机。

    我感觉地中海瞪了我一眼后才舍得离开的。

    待到他们走远了,我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病房。

    一进到病房,我猛然感觉到这里的灵气简直太强了,门窗明明紧闭,这里的空气质量竟然比长白山还好,而且完全闻不到病房里消毒药水儿的味道,

    看她呼吸的节奏频率,病床上的吴老太像是睡着了,我打量着四周,其它两个病床空着,也没有什么家属在这里。

    “你是谁?”

    我吓得一回头,吴老太整个人已经坐了起来,双眼虽然已经凹陷却炯炯有神,声音也不像一百多岁的人那样沙哑,中气十足,可谓精神饱满!

    就这样的还他妈休克?还他妈住院?

    “吴老太您好,我是苏洲市红十字会爱心志愿者,我们接到通知组织就派我过来了,主要任务是照顾您直到出院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