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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情敌太强大(月票请投喂ヽ(ˋ▽ˊ)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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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有人道:“我想,不必了罢!”

    这声音极清淡,却又极悠扬,宛如晨曦初起,空茫远山中徐徐吹来的一阵花香,淡淡清凉淡淡香,竟是无法形容之雅……室中几人都是不由自主的一怔,然后一起回过头去,客房窗下,花漫天正徐徐站起身来。睍莼璩伤

    他此时身上所着的,是天狐本体所炼化的衣袍,色如冰雪,淡若轻絮,轻袍缓带,下摆微微拖曳,真如玉树临风一般。他本就生的眉目如画,仙气渺渺,这时身上尤带三分清气,愈显得仙姿佚貌,宛如谪仙人踏云而来,斗室中亦步步生莲。

    花漫天回手收了护花铃,放入戒指,一边就转回身来。明辅猛然回神,神情像见了鬼一样,指着他,喃喃的道:“你……你……”她说了几次,却不知要说什么。花漫天的模样,好像他本来就是神仙,好像那仙骨仙力本来就是他的,竟是瞬间归纳,如此轻松自若,无丝毫窒滞……

    花漫天哪会理她,略略走上一步,向花似锦微微一笑,张了手臂,似乎漫不经心,却是要命的吸引:“锦儿,来。塍”

    花似锦毫不犹豫的跳过去,揽上他的脖子,侧头在他的颊上叭叽了一下,像她以前做了无数次那样……一边喜道:“大花花,你好了?”

    她投怀送抱,他的眼神却黯了一黯,天狐何等聪明绝顶,且又在这个情字上加倍的敏感剔透,只是一照面,他就瞧的出她的异样,嵩山城中,花似锦便跟他说过她少了一魄,眼下显然仍未恢复。花漫天却没说什么,只回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微微一笑,语声温柔:“锦儿乖,我带你回狐灵山。”

    花似锦用力点头:“好啊好啊,我好想爹爹娘亲,我好想花瓣瓣,我好想他们所有所有人……鲤”

    她口中说着想念,眼神却似乎是空落落的。花漫天看了看她的眼睛,不由得微微敛睫,却又一笑:“好,我们马上回去。这次回去之后,我帮你雕个玉屋出来。”

    花似锦一喜,张大了眼睛:“真的?不骗我?”想了想,却又凝眉:“你这次……又要怎么骗我?是在时间上玩儿花巧,还是屋子大小上?还是别的?反正你每次都是这样……”

    花漫天轻轻笑出声来,眉宇绝丽,芳华四射:“这次绝不骗你。时间,回去第二天就帮你刻,大小么,刻出的屋子像锦儿之前住的一般大,里面的东西,全都依着锦儿心意来,可好?”

    她抱着他晃呀晃,“真的,真的?你有玉么?”

    花漫天一笑:“玉,几百年前就找好了……”一边说着,便抱着她举步迈出,就这样从室中消失掉……竟自始至终,不曾向室中其它人瞥过一眼。天狐专心起来,本就是这般心无旁鹜,只是,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居然也一直不曾回过头……

    花漫天只是受了重伤,并不是像墨离那般魂飞魄散,所以恢复之后,之前的修为自然尽复,现如今又加上了天枢神君的神力……花漫天本就是妖族的一个传说,是妖修无法攀爬的极高点,他修为卓绝,学纵天人,即使在药师一路,也曾有过连过七阶八阶的神迹,现在又在这短短的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迅速把属于神仙的力量收为已用……他的确是一个不世出的神话。

    这一下,不止妖倾天,就连开阳明辅,心里都不由得升起一句话……帝君,您真的遇到了一个劲敌……

    妖倾天咳了一声,转头问道:“帝君,怎么办?我还要不要追上去?”

    真到了这一步,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掉,云知处反而冷静了下来,静静的道:“不必了,你若去,便是与花漫天正面冲突。花漫天修为尽复,人间能伤到他的,几乎可以说没有了。身在狐灵山,便是神仙也未必能轻松得入……何况……”他长吸了一口气,神情终于露了一丝苦涩:“何况我不在那儿,也未必会有人跟他们为难,应该很安全罢……”

    室中登时就是一静,开阳和明辅对视了一眼,忍不住一齐叹了口气……这般出身名门的少年郎,这般的药法双修,剑术卓绝,睿智机警,又是这般人品佳俊,本该骑马倚斜桥,意气风发,偏生……一定要去承担属于他的命运……

    …………

    花漫天抱着花似锦,转眼便瞬移回了狐灵山。

    花漫天素来爱花,狐灵山四季花开,满目锦绣,自空中看时,一片碧绿中包裹着一块五彩缤纷的锦毯,好不美伦美奂。

    一进了狐灵山的地盘,花漫天便落下地来,两人携了手儿,漫漫向前,脚踩在草地上,唰唰轻响。抬头时满眼烂漫,花香合着青草香气扑面而来,直让人心旷神怡。花似锦不由得闭上眼晴,长长的吸了口气,离开狐灵山不过一年,感觉中却好像已经很久很久,发生了很多很多事,认识了很多很多人……

    她终于忍不住放脱了花漫天的手,整个人向前一扑,俗世的衣衫散在地上,她迅速化为一只雪团团的小狐狸,撒着欢儿向前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拼命拼命的打滚,直滚的一身五彩斑斓,还不时的张开嘴儿,将旁边的一朵花儿一口衔入……遥遥看时,风拂长草,花海婆娑,小雪团儿滚来滚去,那情形恍如昨日。

    花漫天微微凝眉,看着她出神。他很明白,她是想找回昔日那种无忧无虑的心情。若是平时,看她随意吃花,他会挥袖卷她回来,敲敲她的小脑袋,冷着脸儿说一声:“牛嚼牡丹,暴殓天物!”可如今,他什么都不想说。

    狐灵山的花儿,都是不长刺儿的,甚至狐灵山的花瓣,为何都如此的香甜可口,她一直都是这样肆意挥霍,肆意享受……这其实,都是因为有这只喜欢打滚胡闹,喜欢吃花摧花,很多年都不想化成人形的小狐狸,可叹她从未想到过,他也绝对不会说……他总是一边冷着脸,一边不动声色的为她做好一切,纵容她无法无天,随心所欲,纵容她在他的领地里肆意妄为……而且还偷偷为她的肆意妄为提供一切便利……

    不知隔了多久,她终于滚的累了,灰头土脸的停下来,站在路边,一边小狗儿一样吠吠的喘,一边抬起小小的狐狸脑袋,看了他一眼。花漫天不出声的叹了口气,纵身跃了过来,随手抱起了小狐狸。小狐狸好稀奇的从他怀里仰面看他,却只能看到他端秀的下巴……

    以前他嫌她玩的一身脏,总是拎着她,这会儿居然肯抱着,于是小狐狸很开心,毫不犹豫的一伸脑袋,就在他的下巴上叭叽了一下,那是真正的湿吻,用力吮还加上舌头舔,软茸茸的毛儿拂的他下巴直痒痒。花漫天没说什么,她立刻两只爪儿一扑,湿湿的小舌头,很不经意似的,舔了舔他的唇瓣,他仍旧没说什么。

    破天荒头一遭真能舔到,小狐狸很兴奋,小爪子又往上巴了巴,预备再来一下……

    花漫天不由得叹了口气,抬手捏住她的小脖子,把她摁在了怀里。所以说小狐狸就是这么个得寸进尺的家伙,对她稍微好一点儿,她就恨不得把他吃下去;对她笑一笑,她就恨不得连水都要他喂;允她上床睡,她就要抱着要拍拍要抓痒要折腾一整晚……所以怎能怪花长老摆冷脸?可是,他能说什么,她从头到脚是好是坏,还不都是他惯的?

    就是我惯的,怎么了?花漫天忽然轻轻一笑,一把抱紧她,然后轻飘飘的腾身而起,转眼就回到了长老阁中。这么久没回来,长老阁的陈设一如往常,有预先布置的法术清理,连灰尘都没有,似乎他们从未离开过。花漫天随手把她抛去她狐狸身时专用木盘,然后抖了抖衣襟,被她蹭的花里胡哨的白衫重又光洁如新。她在盆里滚来滚去,溅的整片地面都*的,然后小毛爪子巴了盆沿,口发人言,叫一声:“长老大花花……”

    声音嗲嗲的,完全就是在撒娇,他挑眉,心说没了那一魄,旁的事情上如许无情,偏生还是这么会撒娇……随手从旁边抽过那大布巾,想要抛给她,想了一想,反而拿着那布巾走了过去,把她包起来,细细的揉搓小狐狸身上软茸茸的毛,她在他掌下不住的扭来扭去,一直到擦的干了,她才打了个滚儿,小爪子往他身上一巴,张了一对水净的眼睛看他。他静静的同她对视,良久,小狐狸把脑袋凑过去,偎在他颈边,蹭蹭,糯糯的叫:“大花花。”

    “嗯。”

    她低低的道,“这样真好。”他不答,小狐狸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张开小毛爪子,抱了他头颈,“一回到这里来,心都静了。”他微微一笑,她偏头,湿湿的小舌头舔上他的唇,他没拒绝,她便再舔一下,毛儿扫在他颊上,痒痒的。她小声小气的说:“大花花,那天你一受伤,我觉得天都要塌了,你以后不要再受伤了,好不好?”

    他笑道:“好。”随手抓她下来,从头到脚细细的抚弄,不时的用指尖搓着她小小尖尖的耳朵,她起先还扭来扭去的撒娇,后来就渐渐的安静下来,眼帘慢慢合起,习惯的把小小的下巴,搁在他的手心里,他便弯了手指,轻轻挠着她的下颌。

    她居然在他膝上睡了过去……他抱着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走到内室,在榻上躺了下来,小狐狸静静的伏在他胸口,蜷缩成一团,小小的身体暖暖软软的。的确如她所说,一回到这里来,心都静了,所有的不确定,都不愿也不必去想……他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不知隔了多久,她忽然微微一动,然后想从他胸口溜下去,他随手抓住,也不张开眼睛,便道:“做甚么?”

    小狐狸蹭蹭他手:“我要回家去看我爹我娘。”

    她不见得对父母如何想念,只是觉得这么久没有回来,应该先去瞧瞧父母……没了那一魄,所以他才能把她从云知处身边带走,可是没了那一魄,她对任何人,都变的无情,没有谁是特别的……他忽然就有些不快,蛮不讲理的答:“不准去。”

    “呃……”小狐狸无言,他继续闭着眼睛假寐,她于是伸出小舌头,在他好看的薄唇上,轻轻舔了一下,然后是下巴,最后她吮住他的手指,小小的咬了几下,含糊的发音:“我一会儿就回来。”他不吭声,抽回手指,她于是双爪按住,讨好的舔他的手背:“我就瞧一眼。”

    他仍是不答,隔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做人就好好做人,做狐狸就好好做狐狸……”

    她眨了眨眼睛,这话好不突出其来,她却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犹豫了一下,便想往下溜,他修长的手指却仍是按在她的小身体上,很坚持的握紧。

    做狐狸就不能随便说话……做人就不能随便爬床……他不让她下去,她要怎么回复人形?小狐狸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认命的伏下去,把下巴贴在他的胸口上。

    他略略撑起身体,张了眼睛看着她,那眼神烟霞萦绕,却又清澈如水……她竟有些惶惑,想要缩进他的手里去。从小到大,他是小狐狸心中万能的神,诚如她所说,她当初看着他被天枢击中,如流星般殒落,真觉得天都要塌了……看着他死,又看着他重生,失而复得的心情百感交集,她很想抱抱他,亲亲他,可是,却只敢隐在狐狸的面目之下……不是不想,只是觉得不应该,她是小狐狸,可是她也会长大的……

    他瞧着她不说话,她索性闭了眼睛装睡,反正在他面前,她没出息习惯了……两人僵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哼了一声,一拂袖,便把她拂到了门口,小狐狸落地打了个滚,倒也不曾摔痛,站在门口翘了小脑袋看时,他早又闭了眼睛,好像早就睡着了。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阵子,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转身跑出了长老阁,小爪子堪堪触到门,便是白影一闪,已经变成了她人类的面貌,跑了出去。

    她身后,花漫天缓缓的张开了眼睛。毕竟还是不一样了,即使回到这儿,还是有很多东西不一样了……

    若是以前,小狐狸想做甚么事情,被他拒绝,被他丢出长老阁……小狐狸肯定会屁颠屁颠的立刻跑走,头都不回,等到玩完了玩够了玩的心满意足了,再没脸没皮的跑回来,一副甚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继续对他扭转纠缠,撒娇打滚,无所不用其极。这么多年她不知被他丢出去多少次,也不知用了多少法子纠缠讨好,连上吊跳水都玩过好几次……她就是吃定了他不会真的不理他,所以有恃无恐,恃宠而骄……可是花漫天,又何尝不是吃定了她必定还会回来,所以才这么任性妄为,想打就打,想丢出去就丢出去……

    可是现在,她明知道他不快,却犹豫在顺从讨好与转身就走之间……他抬手就把她扔出去,却根本不知,她还会不会回来……两人之间,多了许多东西,本来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可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明知道会如此不同,为什么还硬要让她把这不同,完完整整的给他看到……终他一生,他竟学不会,难得糊涂……

    可是,正如妖倾天所说,此时的花似锦,像情窦初开,她之前爱过谁,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会爱上谁……

    花漫天长长的叹了口气,坐起身来,走到了药房,花似锦现在的身体情形,其实已经很差,连凝练的丹药都不能消化,只能先用汤药调理。才刚刚称了两昧药,便见墨寒悄悄走了进来,道:“长老,锦儿她这是……”

    花漫天头也不抬的答:“我会冶好她的。”墨寒略略放心,又想说话,看他神色颇为不善,犹豫了许久,还是不知要不要开口,终于还是默默的退了回去。

    药熬好不大一会儿,遥听的脚步轻轻,有人走了进来,然后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伸头瞧了一眼,看房中没人,她显然吓了一跳,把门推的大一点,半个身子探进去,小声叫:“大花花?大花花?”叫了几声,没人应,她一头冲了进去,显然是进了内室,然后又一无所获的出来,开始大声叫:“长老大花花?花长老?花漫天?锦儿错了……你在哪儿……你出来啊……”

    花漫天就站在药房窗口,当然看的清清楚楚,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索性坐了下来,就想看看她甚么时候才能找到……就算想不到,只闻这满院的药香,猜也猜的到罢?

    遥听的房门咣当一声,又是一声,她来来回回,出出进进找了好几次,一边从小叫到中叫到大叫,好一阵甜言蜜语胡说八道……到最后连老狐狸都叫出来了,却怎么都没想起要到药房来看一眼……花漫天听在耳中,又气又笑,一拂袖跃了出去,正想出声喝斥,却见她坐在门槛上,小小的脸上竟是一无表情,那神情安然认命……她身上同样是天狐本体所炼化的雪裙,轻薄的宛如云彩,头发极长,飘垂到地,雪裙勾出细瘦的腰肢,小小圆圆的肩头……

    花漫天咬了咬牙,却终于还是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温柔:“锦儿。”她抬头,便是一喜,想也不想的侧身,就抱住了他的腿,把脸贴过去。花漫天竟想叹气,含笑道:“傻东西,我在药房帮你熬药,不然我能去哪里?连这也想不到么?”

    “嗯,”花似锦不由得绽了一个笑,双手却仍旧抱的紧紧的:“大花花。”

    他度她心意,语声愈柔:“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你惹我生气,我也不会不声不响扔下你走掉的。”

    她放了心,更抱的紧些:“嗯。”

    花漫天静了一息,伸手把她扯起来,揽入怀中:“好了,药凉了,过来喝药。”

    她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粘在他身上,由着他抱进药房,他从桌上拿过熬好的药,试了试那温度,一边就喂到她唇边,她抬了水盈盈的眼睛看他,例行撒娇,叫:“大花花……”

    他轻声道:“蜜践早就备好了,乖,快点喝了。”

    她这才低头,把药喝了下去,他一直像抱小娃娃一样抱着她的腰,随手从旁边取过蜜饯喂到她口中,连喂了几颗,她忽然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两人的姿势实在有些太过亲密……虽然以前一直是这样的……

    花漫天不知为何,有些不快,偏要揽的紧紧的,仍旧喂她,一直到她推开他手:“大花花,我不吃了。”

    他嗯了一声,随手把小叉子丢回去,静静瞅着她,她脸色苍白,双瞳却是水汪汪的,微皱眉心的撒娇模样像个小娃娃……就是因为她改不了的狐狸习性,总爱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所以他幻化出的衣袍,从来都柔软之极,连一点儿花纹都没有。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她,她也已经习惯了他的一切……为什么要改变?为什么?

    她终于嚼完了蜜饯,满意的弯弯唇,撑起身,在他颊上叭叽了一下:“谢谢大花花。”

    全无征兆的,他忽然偏了偏头,薄唇微启,迎上了她柔软带着药香的唇瓣……她愣了一愣,向后一退,他随即侧身,伸手把住了她的后脑,缓缓的把唇重又印到了她的唇上……她怔着,没有拒绝,他便缓缓的加深这个吻,舌尖一点点扫过她的唇瓣,然后渐渐向里延伸,耐心的扫过她的齿列,逗引她的香舌,引发彼此不由自主的缠绕,一直到汲取到她口中每一点香甜……

    她终于惊喘了一声,猛然察觉到不妥,伸手想要推开他,他的动作顿时变的强势,强硬的把她揽入怀中,放肆的唇继续攻城掠地……他不曾在情劫之年遇到他的爱人,他亦曾有万年的孤独寂寥,可是……天狐天生解情识趣,怀中又是他熟悉入骨的人儿,她每一点不由自的主颤粟,低喘,曼吟,都在指引着他,寻找到更能爱抚她,取悦她的方式……他含吮她的唇瓣,吮-吸她的丁香小舌,灵巧的舌尖扫过她口中每一个角落,既是滚烫,却又麻痒,让她难受的不住低吟,拼命扭着身体,想要推开他,一边发出含糊的喃喃:“大花花……”

    他一声不吭,动作却是不容抗拒般的强势。他一只手正死死的把着她的腰,彼此身体紧贴,她的扭动,让她娇软芳香的身体,一次一次的蹭在他身上……只隔着一层天狐法衣,便如另一层肌肤,那种纠缠原始而亲昵至极,每一次揉搓都是一次悸动,每一声娇吟都令他全身颤粟,那种从未有过的亢奋火热……令他神志都有些迷糊。

    据说人间鱼水之欢,缠绵刻骨……她本来就是他一手带大的小狐狸,她的一切,本来就是他的……

    心念到处,他的法衣瞬间化去,他随即握住了她的手腕,咬牙试了几次,才提了一缕内息侵入,化去了她的法衣……凉风拂过双肩,她真的怕了,发着抖抱了肩,喃喃的道:“大花花,不要……不可以……”

    “究竟是不要,还是不可以?”他低低的问,强抑着蓬勃的欲-念,声音掺着喘息,几乎不像是他的……他随即低头,火热湿润的唇,印在了她雪腻的颈间,她整个人都是一颤,情不自禁的身子一软,他随即强拉开了她的手臂,略上前一步,将她压在了桌子上。少了那一魄,她不会有强烈的爱,也就不会有强烈的抗拒,于是他的吻顺顺当当的向下……

    身下冰冷,身上火热,彼此的肌肤,都丝滑柔软到不可思议……她颤抖不已,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他正双手拉着她的手臂,令得她上身挺起,胸前的雪沃便像小兔子一样跳动,那鲜红的茱萸映着肤光胜雪,竟是耀目生花。

    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依从本能,密密的吮过她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自胸前一点点走下,一直吻过柔软的小腹……他全身火热欲焚,身下胀痛不堪,那种感觉难堪羞耻,却又似乎能主宰一切……

    她半躺在桌上的姿势,让她的幽密花穴坦露在他眼前,萋萋芳草含羞带露,他终于忍不住放开了她的手臂,试着去亲吻那一处……她双手一得自由,竟觉无所凭依,茫然的展开身体,那一处忽然被滚烫的舌尖侵入,将那敏感的嫩肉捕入唇间,忘情的吸吮没轻没重,她痛的腰儿一僵,却随即迎来奇异激烈的兴奋……她全身都是一个剧颤,喉间轻嗯出声,双腿猛然一并,汗湿的腿儿从他光滑的肩上滑过……

    忽听极轻的当啷一声,她下意识的别眼看去,犹张了口不住喘息,一块小小的石头自她颈间滑下,跌落在桌上,形状奇异,半透明的色泽,质地非金非玉……她猛然就是一僵,所有的理智迅速回笼,她一时竟羞耻的全身发抖,又是没来由的恐惧,全不知自己在恐惧些什么……

    她拼命撑起身体,想要离开他销-魂的唇齿,汗湿的手扶在桌上,软的全身发颤……她屡屡想要逃脱,他却一次次把她抓回,他终于愤怒起来,双手把了她雪腻的大腿,强把她拉过来,挺身便要冲入。她真的怕了,拼命挣扎,两人的动作都渐渐加了力气,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求道:“大花花,不要……”

    他咬牙,平素极动听的声音竟是嘶哑:“你若为我动情,却为谁守身如玉?”

    她竟答不出……多情,本就是无情。若是有情,早便至死靡他,生死相随,又怎么弃他而去,又怎会为他人动情?此时此刻,她本该无情,却的确会为他动情,她不知要为谁守身如玉……她解不开这处处矛盾的谜题……

    她抽泣了一声,猛然一翻身,便化做了一只雪雪的小狐狸。他手上骤然就是一空,便如绷紧的弦骤然松掉,他全身都是一个剧颤,几乎软倒在地。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手扶了桌边,长长的发散在身上,眉目如画的面上竟是汗水密布,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你,变回来。”小狐狸在桌上怯怯的退了一步,他情不自禁的大口喘息,重复:“给我变回来。”

    一滴泪从狐狸眼里流下来,她声音情不自禁的颤抖,却异常坚决:“不要……”

    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全身寸缕不着,这让他觉得异常羞耻,勃发到顶端的欲-念得不到满足,又让他痛苦欲死……原本一动念间就可以将法衣幻回,却是千般万般的不甘心,他闭了两次眼睛,才能勉强维持声音的平稳,“花似锦,这是你的选择吗?”

    她一僵,他偏头看了过来,如画眉眼,如玉肌肤,仍旧这般无可比拟的风华绝代,又添了一分从未有过的媚意横流:“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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