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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4,特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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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毛病每个人都有,差别只在于有的人轻,有的人重,有的人知道这不好,会学着自我控制。有的人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放纵着人性中的阴暗面出来肆意的伤人,最终伤己。

    人性**通的毛病是没有职业,没有人年龄,没有性别……之分的。

    越是活得久,见得越多,对人性中的阴暗面了解得也就越多。所以,安然在卫生间时对那两位老师的谈话,虽然感到有些气愤,却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而且说实在的,那两位老师既不了解情况,也不了解夏微和海亦鹏这两个人,仅仅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凭着个人经验和立场出发来进行判断,虽有偏颇和狭隘之处,但并无太多的恶意。只怕有些人在背后说得还要更加的不堪,更加的难听。

    早在小周姑娘和郑晓想替夏老师和海老师制造机会的时候,安然就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天,当时之所以不断反对周芳华和郑晓的威逼利诱,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在里面。

    海老师的气质特殊,太引人注目,他们两人走到一起,引起别人的议论,闲言碎语和各种恶意的揣测,被人用有色眼光打量,也都是避免不了的。

    但是知道是一回,真的看到,听到,见识到又是另一回事。有些事,远远不如我们想象的可怕。有些事,则远远要比我们想象的可怕。

    在这个冬天的清晨,安然从心底里泛起一阵阵的寒意,她看向身边的江杰云,这个校草级的家伙,如果他们俩的事真的在学校被人捅了出来,他们所要面对的局面是不是要比夏老师和海老师此时的围观和议论更加的严重和不堪,毕竟,两位老师再怎么看着不那么般配,也不过是正常的大龄年青谈个谈爱而已,无论怎么说理由也是堂堂正正,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可她和江杰云不同,他们是早恋,在很多老师和家长的眼里那可是绝对的罪无可恕的级别,是应该被游行示众,被打倒镇压的反动派和牛鬼蛇神,甚至更恨不能在打倒之余再压上一座五行山才能保证安全可靠。

    看看现在对两位老师的围观和议论,安然几乎不感想象今后所要面临的风险该有多么的可怕和难熬,既便他们已经获得家长的支持,但所要面对的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也让人只要随便想想,便觉得心里惊涛骇浪。

    无论是作为相交几年的好友,还是作为亲密的恋人,江杰云对安然的了解都是非常深的,几乎在她一进教室坐在身边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她情绪上的反常,只是碍于时机不对,没有出言询问。可当她多次无意识的将目光不住的投射到自己的身上,明显没有认真听讲,长时间的溜号的时候,便悄悄的在桌上握住了她的手,用眼神询问她遇到了什么问题。

    安然朝他很轻微的摇了摇头,用口形无声的说,下课再说,随后也努力收束心神,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课堂和老师的讲述上。

    下了课,两人没有交谈费话,也不用多做交流,很有默契的一起起身,一前一后的随着人流走出教室,一路七扣八拐的沿着他们长时间研究出来的最隐密的人烟稀少的前进路线到了秘密基地。

    江杰云很有自觉性也很有积极性的坐在了旧木箱上,把自己当成自带人体温度的人肉坐垫、靠垫组合套装,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又朝安然展开双臂,一副等待女友的临幸的流氓模样。

    安然习惯性的白了他一眼,却也毫不迟疑的坐了上去,然后立马被他像捕鱼的八爪鱼似的缠进怀里。

    安然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几个月的时候里,竟然也就被他缠得渐渐习惯了,习惯真是人类一种可怕的习性。

    安然放松了身体,靠在江杰云温暖的怀抱里,闭上眼,慢慢的吁了一口气。之前,刚刚听闻到两位老师的那番谈话时,所带起来的激荡心情和脑海里各种野草一般疯狂生长的念头经过一堂课的沉淀,这会儿已经平复了下来,冷静和理智再次占领了主要统治地位。

    再害怕再心里发慌又能怎么样呢?

    能把江杰云这厮的一脸俊脸给毁容了吗?能因为害怕就跟他一刀两断的分手吗?能百分之百的杜绝暴露的可能性吗?能到时把全校师生的嘴堵上,把他们的眼睛蒙上吗?

    ……

    这些问题的答案再明白不过。

    不能。

    无论是哪个问题都无解的,都是无可改变的事实。在遇到这种根本改变不了的事实时,无论你怎样担心,恐惧,坐立难安,纠结无奈,最后的结果除了面对,也别无他法。

    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小心,小心,再小心,用最大的努力来避免暴光的可能,尽人力,听天命,如果最后依然暴光,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坦然面对了。

    除此之外,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心态。

    其实这种万事小心和调整心态的想法,她在与江杰云确定关系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

    可就像之前说的,想到归想到,想到的和实际发生的永远有所差距。

    卫生间里听到的两位老师的一番议论,将她这么长时间以来旁观夏微和海亦鹏被众人围观议论所积累,已经达到临界点的负面和恐慌的情绪忽然有些失控,将她原本一直努力维持的平静和理智打破,心一下子就乱了。

    但经过这一节课的平复,她现在的心情也沉淀下来了,回复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心再乱,又能怎么样呢?

    日子还是要过,早恋还要谈,帅哥还是要泡,该走的路还是要走,愁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她和江杰云都已经把自己小心成狗特务了,如果最后还是要暴光,那也只能说一句命该如此了。

    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继续,持续,连续不断的锻炼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向面对一切别有人用心的目光都视而不见,对当面背后的兴灾乐祸,议论纷纷听而不闻,决定了就决不动摇和后悔,快快乐乐的谈自己的恋爱,安安心心的过好自己的日子的夏老师学习,学习,再学习。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哭去吧!

    安然闭着眼睛,暗暗的磨着牙齿,发了狠的坚定自己的态度——仅有狗特务的警惕谨慎,万事小心的时刻胆小是远远不够的,想要在早恋的道路上持续的发展,顽强的奋进,最主要的还需要有一颗狗特务在关键时刻敢豁出,敢玩命,敢于直面一切牛鬼蛇神和纸老虎的心才行。

    江杰云见安然闭着眼睛,伏在自己的怀里迟迟不语,却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缓缓的放松了一开始微微皱着眉尖,也不急着去出声打扰着她的思索,只是用手指一下一下缓慢轻柔的抚弄着她的头发,看她的神态和反应大概也猜得出,她需要一个思考的过程,等她想通了或是想不通,自然会跟他说。

    这一节课间,安然一直窝在男朋友的怀里,默默的思索和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一直到上课铃声打响了,才张开眼睛,和江杰云又再次迅速从原路跑回了教室。

    一节课上完,虽下一节课依旧是主科的课,但江杰云接了一个电话,公司那边有些问题需要他亲自跑过去看一看拍板做主,所以,不得不带着书包匆匆忙忙的跑走了——原本遇到这种情况,江杰云是直接将碍事的书包丢在课桌里,留给安然放学的时候一并带回去的,但是现在为了谨慎行事,避免一切露出马脚的细节,这种替校草带书包的“亲密”行为自然也就被迫禁止了。

    也因此,两人也一直没有机会进行原本应该在课间继续的谈话。

    那天的事,江杰云处理得并不顺利,最后还是哥仨请了相关部门的几个头头到本市奢华的一家酒店消费了一个晚上,又暗自递了好处才算是最终妥善解决。

    哥三个被人灌了一肚子的酒,被手下的员工搬回家的时候,人都快瘫成一滩烂泥了。

    安家一家三口连忙开门把这三位给接收了过来,又扶又架的给弄到沙发上,客客气气的把几位员工给送走了,才各自忙活开了。安大厨去弄醒酒汤,李彩凤一边投了热毛巾给三个孩子擦脸,一边心疼的不住声低骂着那几个被宴请的官老爷。赵真旭一肚子的酒精翻涌着往嗓子眼里顶,被安国庆架着拎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大吐特吐,一直吐到吐无可吐了,又抱着马桶干呕了几分钟,才总算是把那股恶心的劲头压了下去,又软绵绵的被安国庆照样架了回去。

    一阵狂吐弄得赵小胖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一张被酒意蒸得通红的肉脸上渗着虚汗,但人却明显的精神了一些,他的酒量在三人中是最差的,可却有一个算不上优点的优点,就是喝过了量吐得特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