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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关心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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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记同志,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我。”伊丽娜哽咽着说。

    曼图洛夫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对任何有兴趣的事情都会寻根到底,直到他找到最终的答案为止。“没事?那你为什么哭?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回去帮喀秋莎,我让安娜放几天假,请另外一个秘书来帮忙。”

    伊丽娜摇了头,否定了曼图洛夫的猜测,但并没有说出当中的原因,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说出去。

    “伊丽娜,你有困难就说啊。憋在心里的话,有谁会知道你的困难呢?有谁会来帮你呢?”

    “曼图洛夫同志,您不用管我。这些困难我自己能解决,保证不会影响工作表现和工作态度。”伊丽娜打算用不会影响工作表现这点来打发上司,不过,初来乍到的她并不知道上司有一个“关心干部”的好习惯。

    “我不担心你的工作表现和工作态度。”曼图洛夫显露出“关(多)心(管)干(闲)部(事)这一个特点,“但你这样下去,对你的心理健康和生理健康都会造成不良的影响。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就说出来,要尽早解决。

    这些问题千万不要憋在心里,这样你自己会很难受,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也会很难受。所以,尽快说出来吧,别把问题憋着。”

    “家人?真羡慕你们这些有家人的。”不知不觉地,曼图洛夫就把伊丽娜的问题引了出来,撬开了她的嘴。

    “你父母呢?”

    “父母?斯大林同志就是我的父亲,阿利卢耶娃同志就是我的母亲。”

    羡慕有家人的人?斯大林就是她的父亲?说到这里,曼图洛夫大概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从这两点推断,他觉得伊丽娜和自己一样,也失去了父母,现在想起他们,所以才哭。

    “同志,你别哭,我和你一样,也失去了父母。我父亲在我快4岁的时候死在了战场,母亲也在我18岁的时候病逝。”曼图洛夫安慰道。

    不过,事情并没有曼图洛夫想得这么简单。由于卡蒂娅对秘书的评价太好,曼图洛夫对伊丽娜太过放心,还没看过看过伊丽娜的个人档案就下了互换秘书的决定。

    之后他工作太忙,精力都放在种田那里,并没有查看新人的资料,并没有了解伊丽娜这个贴身秘书的身世和家庭背景,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些。

    “书记同志,真羡慕你们这些知道父母死活的。我现在连亲生父母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差点还忘了他们的名字。”

    “什么?看来我国的通讯科技有待改进啊。”曼图洛夫感到有点诧异,在这个通讯算是比较发达的时代,怎么可能不知父母生死呢?怎么会差点连亲生父母的名字都忘了呢?

    再说了,俄罗斯人的名字里还有一块叫“父称”的东西,就是全名中间“什么什么娜/什么什么维奇”的那块,没可能忘记父亲的名字啊。

    “不,书记同志,这和通讯科技无关。”

    “那是什么原因呢?”曼图洛夫追问道。

    “没什么。”到了这个点上,伊丽娜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她担心自己把这些秘密说了出来,曼图洛夫第二天就会把她送到古拉格里。

    “说吧,说了又不会怀孕。”曼图洛夫用正经的语气说出了这么一句半带挑逗的话语。

    “可是……这真的……没什么。”

    这时,曼图洛夫已经意识到了一点,伊丽娜可能有着不太革命的身世,所以不敢在州委书记面前说出这些,担心会因此被开除党籍,甚至被捕。“说吧,我又不会开除你的党籍,更不会逮捕你。”

    其实,因为身世问题而被开除党籍的例子并不少见,自从大清洗开始以后,全国多个地方党组织都开始了清除这些“人民公敌”的活动,把那些神父、前沙皇军官、富农、被清洗干部的子女都清出组织。

    当年,曼图洛夫还是共青团书记的时候,也曾经在前西西伯利亚边疆区区委书记(新西伯利亚州的前身)埃赫的授意下,把二十多个身世不革命,但行为思想没问题的共青团员清了出去。

    但后来,埃赫被清洗后,曼图洛夫把这二十多个人请了回来,为他们恢复了名誉,并给他们安排了相对轻松的工作,作为对自己过失的补偿。

    “您真的不会开除我的党籍吗?”在说出真相之前,伊丽娜还要确保自己不会被开除。

    “不会,我不会因为你的悲剧而开除你的党籍,我说到做到。”

    “真的?”

    曼图洛夫肯定地说道:“真的。我弗拉基米尔·曼图洛夫像是没信用的人吗?”

    “那我说了,希望您不会追究我。”

    “放心吧,我不会追究你的。”

    “其实,我父亲前白军军官,为高尔察克效力,后来在鄂木斯克被红军俘虏,不久加入了红军,还当上了旅长。不过,在我17岁生日的时候……几个……内务部的……同志来了我家,然后把我父母带……带走。”伊丽娜所忆述的这番情境在大清洗期间并不鲜见。

    在莫斯科滨河街公寓,类似的情况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拆散了无数个幸福的家庭。被清洗官员的子女,内务部会因应年龄而选择不同的处理手法。

    年龄较小,只有几岁的,会被内务部送到一些修道院里(原来的修道院被用作孤儿中转站),然后分派到外地的孤儿院;年龄稍大的,会被流放到指定的居住地,过着艰苦的生活。

    流放的生活固然艰苦,但被送到孤儿院的孩子们也好不了多少。不但会受到工作人员、其他孤儿的歧视,还得不到像样的食物,住在环境比较差的地方里,生活状况没比他们在古拉营的的父母好到哪儿去。

    “然后,你被内务部流放到了这边?”曼图洛夫猜测道。

    “是的。我被内务部送到了新西伯利亚,作为我的指定居住地。”

    伊丽娜被流放的时候只有十七八岁,年龄不大,体质不太好,而且无亲无故。在曼图洛夫看来,她这种条件要在新西伯利亚这个以工农业为主的地区生存下来并不容易。

    首先,无亲无故的她要生存下去的话,就必须有稳定的收入。可她的体质太差,又没有接受过任何的专业训练,也没有工农业的工作经验,根本不能进入工厂或集体农庄里劳动。

    而且,她身上还背负着“人民公敌”的身世,在当时,也就是埃赫执政期间,没可能进入党组织、共青团组织里面工作。

    还没有完成学业的她,也没资格进入当地的企业里从事文书工作,那她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