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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夏若然挑了挑眉。
“你觉得是你或者是她，有什么区别？”澈离目光落在少女的脸上，带着几许柔和。
夏若然一愣。
确实是没有区别，灵魂是她的没错，但她接收了这局身体全部的记忆，她是谁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房间里又陷入了寂静中，气氛有点沉重，又有点微妙。
“你的伤……好点了吗？”半响，澈离皱眉开口，不知为何，他很不喜欢这样僵持的气氛。
夏若然一怔，随即挑眉：“你平时对陌生人都是这样关心的？”
“只有你。”澈离很老实。
好吧，夏若然承认自己有点吃不消他的直白，收回了小脸上的笑谑，盘膝坐起，气沉丹田，开始探视起体内的伤势来。
这一看，夏若然却大吃了一惊。
她明明记得自己被灵力反噬，全身经脉被撕裂受损，疼痛难忍，现在身体却没有任何不适，经脉的伤势不但全部痊愈，她的灵力还涨了不少，已经到了炼气期三层的临界点，只要她想，很轻松就能突破炼气中期！
睁开眼睛，夏若然目光灼灼地盯住他，一瞬不瞬。
“怎么了？”对上那双碧波流转的水眸，澈离有点忐忑地问。
“你什么修为？筑基期？”
“……”似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他茫然地睁大眼睛。
“呃……算了！”
夏若然有点挫败，闷闷地垂下头。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澈离是她第一个遇上的修真者，既然不想说出他的修为也是正常，毕竟在修真界，隐藏自己修为的修士也不在少数。这些可以算是修真者为了自保惯用的伎俩，她完全理解。
但理解是一回事，现在却还是忍不住对澈离的态度有点失望。
也许是因为小夏若然那一番话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他之前为她治疗伤势，她心里对澈离已经没有排斥，并隐隐与他有几分亲近。
她性格清冷，能够被她接纳的人并不多，前世在修真界，真正被她当成亲人的只有她师傅一人，在她师傅坐化后，她就独自一人在修真界漂泊，即使是门派里的其他同门，她亦无法亲近，有的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而如今，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
夏若然咬了咬唇，哑然失笑。
他又不是师傅，最多不过是一个特别一点的陌生人罢了，她在介意什么？
“你……是问我真气等级？”沉沉的目光落在少女被贝齿凌虐得血红的粉唇上，他小心翼翼地问。
“呃？”她有点谔然抬头。
“师傅说，我没有等级限制的，与古武不一样。”他对上她谔然的目光，解释道。
“没有等级？”
夏若然愣了愣，忽然探手过去，抓住他的手腕。
他没有动，乖乖地坐在那里，任由她的灵力涌入他体内游走。
夏若然的本意是直接用灵力查探他的修为，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她的灵力涌进他身体里，那股诡异的感觉又来了，她的灵力在他的体内没有受到半点排斥，似乎被什么吸引，欢快无比地在他的经脉内游走，一股令人颤栗的舒适感觉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