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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一个生命陨落,就是故事结局,却不想,它仅仅只是吹响了一场灾难号角。接下来几天,村子里不断有人因为发烧住进医院,而且几乎都是有去无回。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现镇上人人自危,大家都很少出门,电视上有很多专家出来讲解,可是真正问题所,目前还只是猜测而已,流行性病毒,这个好像并不需要什么研究就可以下定论。而有效药品,却需要时间去研制,这些都还很远,他们甚至不能知道该病毒传染渠道,空气、水源、蚊虫,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总之把一切可能传染渠道统统报上,总有一个蒙对。

    电视永远都是官方,宁可无过不可出错是他们高宗旨,这怪不得谁,大家也都是混口饭吃么。

    社会对这些专家很失望,网络上各种谩骂质疑此起彼伏,很多社会评论家又开始滔滔不绝地发表观点,一些自诩时代代表人物们也都不甘寂寞,总之整个网络十分热闹,仿佛大家都等了千年,终于等到了一个展现自己智慧,让大家发现自己尖锐社会触觉难得机遇。

    我只要打开电脑,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原来如此热闹,而村子里,因为住大多都是老人,所以就算过世了,大家也都不会难过很久,这两年我发现身边人对于老人辞世都比较看得开。对于死者,除了真正伤心家人,其他人也不可能有太多感受,就连丧事,都越来越轻浮了。

    这种热病先是南方爆发,然后渐渐有北方病例出现,国外也不能幸免,总之,整个地球都是重灾区。

    对于这次流行性病毒,有外行猜测是登革热,但是明显,登革热不可能有这么高死亡率。那些人研究到后,必然会出现一个名词,然后给出各种定性,至于相关机构,到底有没有把该种病毒弄得清楚明白了,老百姓自然是不会知道。

    开始时候大家都还是大意,毕竟这些年经历过传染病不少数,大家都习以为常从了,因为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一直都没有对自己造成实质性伤害。那些发生别人身上事,总是无足轻重。

    可是,这一次毕竟和以往不同了,我们镇上先爆发是是学校,这种热病刚开始时候,正好赶上学生期末考前夕,大家都忙着备考,反正考完了就暑假了,学校觉得停课也不需要只争朝夕,晚几天也没多大关系。

    可是就期末考前后,有一批学生被送进了医院,不管这事与学校有多大关系,总之校方是很难推脱责任。只要小孩出了事,家长第一个找就是学校,不找你找谁?

    先是发烧,然后脑膜炎,然后就是身体各种机能都出现罢工混乱现象。这一批孩子终只出现了两个幸存者,且不说已逝,就目前还有学生源源不断被送进医院。现大多家长都绝望了,被送进医院,仿佛就等于被送进了太平间。

    除了学生,社会上也有很多这样病例,并且发病区分散,很难控制,就年龄段上来看,老人发病机会相对少一些,儿童为危险。

    就镇上小学上百人送进医院就活着出来两个概率来看,那些人类学家大概再也不需要担心地球人口超标问题了。但是那些孩子,是人类未来希望,孩子没有了,相当于我们也就灭绝了。

    我没有小孩,不能体会那些家长撕心裂肺,但是每天看着村里有小孩那几户人家小心翼翼几乎到了神经质程度,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而那些少数幸存下来孩子们,也成为了社会关注对象,听说别地区和我们这边差不多,也是高死亡率,百人中难得有那么一两人存活下来,有时候没有。

    幸存者们成为了研究对象,本来他们人数就很少,再加上研究人群力量雄厚,主要表现人数众多和配置先进两方面。世界上顶尖医学家也投入到了这次热病研究当中,一些名声次一点专家们也不甘落后。大家都很投入,差别只是出发点,有些人源于对医学热爱和一颗博爱心,有些人则是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出人头地机会。

    前阵子M国出现了一例幸存者被抽血过度住进医院案例,然后大家开始人人自危,一旦患上这种热病,上医院变成了一件加危险事,要么救不回来,救回来了也将面临着沦为研究对象困境。

    镇上那两个活下来学生早就被带到了市里,据说是为了配合研究,家人都不让陪着去。本来大家都还没什么想法,可是自从M国那则闻传开来之后,学生家长就癫狂了,闹着要见孩子。听说相关部门答应了,学生家长也去了市里,现还没有回来。可不是么,要配合研究呢,只要这研究不结束,他们大概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家了。

    对此我无比地庆幸,因为我生病从来不上医院好习惯,现终于得以保持自由之身,如果我当时进了医院呢或者诊所,可能这会儿我还不知道哪个研究所里配合研究呢。

    我大部分时间都照常过着自己日子,白天放羊做草编,晚上回家就弄点吃,然后打开电脑看看闻。目前这病情还都没有得到有效控制,但是相关部门已经把实现投到了蚊虫上面,听所蚊叮咬是可能传染渠道。

    这则消息一出来,灭蚊用品就被疯抢,电蚊拍灭蚊灯畅销了,各种蚊香片蚊香液也都卖得精光。我也跟着买了一盒蚊香,古老那种圈圈蚊香,这是我十几年下来经验,那些蚊香片蚊香液什么,都没有这玩意儿来得顶用,虽然熏蚊子同时,人也要跟着挨熏。

    我倒不是觉得自己也需要这东西保命,只是经过这件事,以后很长时间里肯定都不好买到蚊香了,现买些备着,毕竟这东西也算是日常必需品。

    不久,又有闻爆出水果添加剂问题,膨大剂增甜剂那都是小儿科了,我开电脑看了一下闻,那真是五花八门,人类智慧果真是无穷大。

    由此又引发了一场食品危机,大家都不知道到底那些食物才是彻底无毒,可以放心食用。我庆幸自己去年激流勇退英明果断地选择了回家种地,要是市里,这会儿指不定怎么挨饿呢。

    听说近各大城市市民都不爱菜市场了,超市也不能令他们完全信任。大家买菜大多偏爱乡下菜贩,如果有农民挑菜进城那就受欢迎了。殊不知其实到哪里买菜那都是一样,像我们村这种主要以打工为主种田为辅,种出来庄家都是自产自销村子还好一些,要是到了像临镇那种农业型城镇,哪有别人用了添加剂他们还能把持住自己坚守原则绝不跟风。

    我现种出来菜,除了自己吃,也会给我母亲和弟弟送过去一些。

    我弟弟近准备结婚了,虽然现很不是时候,可是他女朋友都带球跑了,不娶也说不过去,我准弟媳是个强势干练女子,大家都觉得我愣,但是我看人其实挺准。我弟媳这样女人,以后肯定是要当家,不过这样也好,陶方这个家伙自制力并不好,娶个老婆管管,我母亲倒也能省点心。

    他们决定订婚结婚一起办了,一方面省钱一方面省事。订婚喜糖不怎么好吃,但是包装挺好看,品种也挺全,一个挺大红盒子装两只鸭掌,外面写这“携手同心”四个字,西梅糖果什么都没少。还有瓶饮料,黄色外壳上写满了h国文字,我打开来喝了一口,觉得味道太浓,炎炎夏日里它被我搁置桌头好几天,第四天傍晚我才终于想起来要把它处理了,拿起来闻一下,嘿,这都还没变味,不过我是不敢喝了,这里面都加了些啥啊?

    于是这一包喜糖我房间搁置了很久,直到我侄子生下来了,都还没吃完。

    我弟弟婚礼也不算特别风光,现镇上气氛比较凝重,像他这样赶这会儿办酒实算是个异数,因为女孩儿是外地人,来亲戚也不是很多,酒席只办了七桌,但是各种撑场面车子倒是租了几部,娘穿着婚纱从漂亮小车上款款走下来,牵着我弟弟陶方手就这样走进了那栋三层楼房子,从此开始了柴米油盐生活。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有点羡慕了,但是原谅我吧,照现这情形看来,我真有可能会一辈子打光棍。

    我给他俩红包包了一万二,拿手里厚厚一打,但是相对我们这边风俗来说,真是不算多。不过大家都是要回礼,我这回没要,知道说我傻帽,我觉得这没啥,怎么说我也就一个弟弟么,结了婚有了各自家庭,从此以后就是真正意义上两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