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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不是马尿,是琼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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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尉迟芬芳,邢军生和乔炎炎她们三个人一起,在旭月酒吧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看到无数对男男相恋的,彼此相互凝望着,用眼神传递着浓的化不开的情谊。

    亲眼所见,和书本上看来的效果完全不同,令她们有种三观严重被颠覆的感觉。

    回程中,几个人忍不住议论纷纷。

    “以后我再也不歧视这些人了,看着他们为了能够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出双入对,有的甚至于开车两三个小时,找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这家店的老板好伟大。”汪玲玲感叹道。

    “说不定店主本人就是个基佬,所以他才会开这种店吧?”霍青茹说。

    “无论什么原因,只要是真爱,我们都应该对他们表示尊重。”乔炎炎说。

    “炎炎这话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真爱无敌。”邢军生表示赞同。

    “邢上校,你干脆直接说,你对乔小姐的爱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求她嫁给你不就完了?”霍青茹讥讽道。

    “炎炎,我如果这样说,你会感动么?”邢军生再度试探。

    “no,早跟你了,我们是平行线,就算一起走到天边儿,也不会有交集。”乔炎炎冷冷道。

    “我就不明白了,邢上校究竟哪里配不上你,你这丫头怎么冷酷得像北极的冰川?”霍青茹有些冒火。

    上次她连助兴药都用上了,邢军生那个笨蛋不但没能把人拿下,反而回过头来狗咬吕洞宾,埋怨她,这次她又把话挑开了,乔炎炎偏偏还是没有一丝松动。

    “霍小姐,上次聚会,我看到仔对你似乎很一往情深,如果他对你说同样的话,你会答应嫁给他么?”乔炎炎反将她一军。

    “这怎么能一样呢?仔不是我的菜,再说了,就算我同意嫁他也不敢娶呀!”霍青茹不屑道。

    “果真么?要不要我们当面问问他?”乔炎炎说。

    “算了,没这个必要,弄不好吓他一个脑溢血,哈哈!”霍青茹表情有些怪异,干笑两声。

    “就算他真会脑溢血,我估计也是高兴的。”汪玲玲忍不住插话。

    霍青茹狠狠瞪她一眼,汪玲玲立刻吓得闭上了嘴。

    车停在乔炎炎她们学校门口,乔炎炎和汪玲玲下车,正打算挥手告别,霍青茹叫住了她。

    “乔小姐,既然你们两个当事人自己都不急,我也懒得再管你们的闲事了。还是说正经的吧,我下周末要借用邢上校一天,你没意见吧?”霍青茹说。

    “这种事似乎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吧?霍小姐你和邢军生两个都是成年人,完全拥有独立的合法的公民权,如果你们之间仅仅只是普通的合作,我祝你们合作愉快;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需要依靠法律来保护,那么我建议你们去找律师。”乔炎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乔炎炎,你就真要跟我这样子划清界限么?即便我们之间没有男女关系,起码也是小吧?我的生死安危你竟然丝毫都不在意?”邢军生很委屈地说。

    “邢军生,你有点夸张了吧?霍小姐是你直系上司的妹妹,又是你的朋友,她借用你肯定也只是去帮个忙而已,应该不会事关生死吧?”乔炎炎笑道。

    “还是乔小姐明白事理,如果真有的危险,我会去找警察,而不是去找朋友。”霍青茹说。

    “青青,什么事儿?我这个警察兼朋友可以帮你哦!”几个人正说着话,周启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而且还穿着一身警服。

    “诶?仔,三日不见,你从哪儿整了这身行头?”霍青茹习惯性地伸脚去踹他。

    “住手!我现在是人民警察,知不知道?殴打警察是要触犯法律的。”周启灵巧地躲过她的袭击,一脸严肃说。

    “切!少跟姐这儿装酷!你在这儿瞎晃悠什么?还不赶紧把那身皮脱下来?省得待会儿人警察来了,拿电棍抡你!”霍青茹不屑地撇嘴。

    “我正式通知你,霍青茹女士,我现在可是北大这一带的治安警察,前天刚上任的,不信?我给你看我的工作证和上岗证。”周启双脚一并,向她行了个礼,然后像模像样掏出两个证件递给她。

    “真的假的?仔,你,你,你这是劳改呢?还是下放呢?是不是最近作奸犯科,你惹你家老爷子生气了?”汪玲玲在一旁伸脖子看了看他的证件,忍不住问。

    “我,我什么都没干。正因为这个缘故,我家老头子说我无所作为,所以要我从底层做起,否则,就断了我的粮。你们也知道,没老头子给零花,我还不得憋死?所以,只好老老实实到警局,从片儿警做起。”周启一脸无奈说。

    “哇哈哈哈!我就说嘛,这太阳还能打西边儿出?原来你是被你家老爷子给强制劳改的。不错不错,好好改造,会有刑满释放的那一天的。”霍青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青青,你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好?这两天我的腿都跑细了。”周启可怜巴巴说。

    “好,那我同情同情你,打明儿起,你也别在这儿瞎混了,跟着姐姐,帮姐姐提个包,开个车,跑个腿什么的,姐给你开薪水,按照私人助理的份额,每月你三千块,如何?”霍青茹十分大方地说。

    “还是算了吧,每月三千,还不够我一晚上花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继续跑腿儿,然后等着我家老爷子给的分红。”周启沮丧地说。

    “好,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别说姐没同情你哦!呵呵!”霍青茹狡黠地笑。

    “是是,这全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青青,也怨不得任何人。”周启垂头说。

    “那就拜拜了您哪!仔,继续巡街去吧!好走不送!”霍青茹冲他挥挥手。

    周启转身离开,口里嘟嘟囔囔:“怎么听着都像是送人犯上法场嘛!”

    霍青茹和汪玲玲在他身后偷笑,乔炎炎和邢军生也忍不住笑起来。

    “得了,姐的话也说完了,人也送到校门口了,邢上校,你是打算步行回驻地,还是让姐捎你一程?”霍青茹斜睨着邢军生问。

    “当然是送佛送到西了,我们驻地离这儿起码有十几公里,这会儿最后一趟班车都没了。”邢军生答。

    乔炎炎和汪玲玲转身进了校门,邢军生望着乔炎炎的背影,一脸惆怅。

    “邢上校,你还真打算吊死在这一棵铁树上?我怎么看都觉得人家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情谊?”霍青茹说。

    “我看上她是我的事,她看不上我是她的事,这两者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拿下她,你等着瞧吧。”邢军生誓般狠狠地说。

    “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难道这世上再没女人了?”霍青茹怒其不争。

    “将来你要是喜欢上了什么人,就不会说这种话了。”邢军生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这是在笑我没喜欢过男人?邢军生,姐告诉你,姐还就真喜欢上一个男人了。”霍青茹咬着下唇。

    “真的假的?唉!我为那男人默哀。”邢军生大咧咧说。

    “为毛?姐长得丑?身材差?不识字?还是穷得叮当响?”霍青茹瞪圆了眼睛问。

    “你的问题比这些都严重,你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能不能找出半点儿女人味儿?一个女孩子,野蛮得像野小子,哪个男人敢要你?”邢军生毫不客气地说。

    下一刻,他的眼前忽然凑过一张放大了的脸,跟着,他的唇被狠狠吻住了。

    邢军生顿时呆若木鸡!

    在他的印象中,霍青茹就是一个难缠的假小子,整天胡作非为惹是生非,即使大家都说她是个商业奇才,她也确实把霍氏的家族企业经营的有声有色,但那些邢军生统统都没看到过,他所看到的,就是她整天不务正业,没事找事,唯一的一次帮他忙,还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会喜欢他,而且还是这么的直截了当。

    趁着他呆,霍青茹咬住了他的唇,生涩地企图将舌挤进他的口中,邢军生回过神来,终于现,她原来是个初学者。

    一个女人被强吻时,第一反应是扇对方耳光;而一个男人被强吻了,他的第一反应则是,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被践踏了,他被女人轻视了。

    想要扳回这种令他羞恼的局面,他所作出的反应是,反客为主,他一把搂住她的腰,狠狠将她的舌头顶回去,同时用牙齿撬开了她的唇,开始反攻。

    一阵惩罚性的疯狂掠夺,霍青茹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开始软。

    “原来舌吻是这么回事儿,怪不得那些小们说起这事儿都津津乐道,这真……他娘的……爽!”她晕晕乎乎地想,同时顺应着他的攻势,不断地回应。

    脑子里除了接吻这件事,她忘了一切,只想要一直这么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邢军生泄完自己的愤怒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先是被药物驱使,上了崔小米;现在又因为愤怒,吻了霍青茹。

    可他心里想的念的明明都是乔炎炎,为什么事情的展方向总是和预期的背道而驰呢?

    霍青茹被放开之后,坐在驾驶位上喘着粗气,整个人还沉迷在酥软之中。忽然,玻璃窗被人敲响了。

    “同志!这里不是停车的地方,请赶快开走,不然我就要开罚款单了。”一个交警凑到车窗跟前警告她。

    “对,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头晕,这就开走。”霍青茹不好意思说。

    “明明是在那儿亲嘴,还装什么头晕,世风日下,真不像话!”交警小声嘀咕着走开了。

    邢军生气鼓鼓的不说一句话,霍青茹想起刚才是她起突袭的,觉得她有必要说点儿什么,但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

    “那个,邢上校,刚才是我一时冲动,不过你放心,我这人敢作敢当,既然沾了你,我肯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她红着脸,很勇敢地说。

    邢军生只觉得眼前飞过一万只乌鸦,顿时无语望天。

    沉默了好一阵子,他抬起头。

    “霍青茹,你是说,你要对我负责?”他嘲讽道。

    “没错,我绝对不会逃避责任。”霍青茹十分认真地回答。

    “你付得起责么?你明不明白,我根本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我们刚才,就是一时冲动,。

    那就好比,我们走了很久的路,渴了,看到路边有个水潭,就冲过去,喝到嘴里才现,我们喝的不是水,是马尿。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吐出来,吐干净,然后忘个一干二净。你懂了么?”邢军生盯着她,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可是,我们喝的不是马尿,是琼浆,比茅台还香的酒。而且,我们根本吐不出来,也不可能忘掉那种味道。”霍青茹神情复杂地望着他,眼里有坦荡,有难过,还有迷醉。

    他的心不知怎地,就动了那么一下下。

    “对不起,青青,我不想伤害你,但我的心你是很清楚的,自始至终,它只装了乔炎炎一个。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还是不会有任何改变。”邢军生口气变得柔和了一些,但说出的话依旧冷心冷肺。

    “邢军生,我真的就那么不讨人喜欢?”霍青茹有些绝望地问。

    “没有,其实我刚才,那是故意气你的。你很漂亮,也很能干,对朋友也很热心。虽然你不经我同意,就擅自给炎炎下了药,但我其实没有真的恨过你。

    但是感情的事,谁也没办法左右。就像我不能强迫乔炎炎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强迫我自己不去喜欢她。

    它是世界上最难最复杂的一件事,却也是最简单最单纯的一件事。”邢军生很认真地说。

    “我明白了。我不会强人所难,但你答应要给我帮的忙,能做到么?”霍青茹收拾情绪,淡淡地说。

    “能。下周你来接我,我一定会让你妈暂时放过你,不再比你去相亲。”邢军生点头。

    “好,像个男人。再见!”霍青茹摁下车门锁,冲他挥手。

    “开车小心,再见!”邢军生推开车门跳下去,回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