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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番62,你倒是把过河拆桥这个词学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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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柔往客厅走,还在外面走廊时便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她的脚步便顿了顿,有了些许迟疑。

    “大小姐,怎么了?”

    “谁在里面?”

    她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撄。

    好在那人已经很快回答了她,“是之前来过家里的梁律师,就在十几分钟前到的。先生和他似乎有些不愉快,两人刚刚还有了争吵。”

    “争吵?”

    莫柔不太理解,她心里“咯噔”了下,心想着自己耍的那些小心机小手段、又或者当面他们的面挑开了梁琛对许欢的情意终究是过份了些。

    可也不至于让梁琛和爸爸争吵啊偿。

    可就她犹豫的时候,里面已经传来一道低吼,“柔柔,进来!”

    “是先生的声音,我就说他生气了的,小姐你还是快些过去吧。”

    莫柔迟疑着往里走,刚一靠近,便立刻能感受到客厅里僵硬的气氛。

    她第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莫周平,后者正抽着烟,身边雾气蒙蒙的,只隐约能瞧见他淡淡的面庞。

    而后便缓缓朝旁边看过去。

    “梁大哥,你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莫柔心里本就忐忑,如今瞧见侧着身体靠在门边,那颀长的身躯被弥漫周身的烟雾遮挡着,偶尔若隐若现的时候还能让人瞧见那深刻在他眼底的冷漠。

    “柔柔,过来坐下。”

    莫周平面色骤沉,他甚至不需要扬起头,都知道莫柔正目不转睛盯着梁琛。

    好在很快,莫柔也已经缓缓收敛起情绪,知道他生气,便乖巧走了过去,“怎么了爸,你身体不好不该这么生气……”

    “我不生气,你过来说说看,梁律师的妻子现在在哪里?”

    他开门见山,没给莫柔任何反应的机会。

    好在莫柔反应十分迅速,脸色在有了一丝迟疑之后,很快便又恢复了先前的温柔讨好,“他的妻子我怎么会知道在哪里呀,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受我控制?”

    “或许不是受你控制,只是与你有关。”

    旁边幽幽飘来一道声音,低沉又沙哑,让莫柔心里头不经意的又颤了下。

    她等了一会,才慢悠悠地将视线移回来。

    那轻而清的嗓音于一阵烟雾缭绕着穿透出去,在刚刚好看了的天色里,格外清冽。

    “梁大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莫柔幽幽开口说道,见梁琛始终靠在窗前默默望着外边,这才鼓起勇气缓缓朝他走去。

    她心里总还抱着期待,自己本就样样都好、连学业都比旁的人要优秀许多,在他和唐安晴分开之后,趁虚而入应该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

    一旁的莫周平见了,却只是轻叹一声,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用力揉了下。

    “莫检察官,我并没有心思再纠缠。现在已经四点四十分了。”

    梁琛短短的一句话,让莫柔到嘴边的诉说也都吞了回去。

    她缓缓停下脚步,又回头打量了一眼兀自沉默的莫周平,忽然觉察到不对劲。

    “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

    莫柔不笨,她能拿专业第一并非因为家世背景,而是真正有其实力所在。在竞争力巨大的红城,能得到第一名的成绩极其不容易。

    也因此,她几乎在听见梁琛这句话的时候,便发觉了不对。

    “现在是四点四十分,那又怎么样呢?梁大哥你怀疑我和唐安晴的失踪有关联至少要给出证据吧,咱们都是学法律的,平白无故污蔑人可是要吃官司的。”

    “至于爸爸你,今天的新闻已经愈演愈烈,我都接到了许多个来质询的电话。咱们虽然清者自清,但难道就还放任其继续演变么?”

    莫柔有许多话想说,她甚至已经思考清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首先一定要把这次的谣言戳破,在第一时间起诉造谣者,而后召集媒体记者说明情况。尤其对于故意传播谣言的人,要申请重判!

    她能想到这些,想来身为检察官的莫周平也是能想到的。

    让莫柔不明白的是,他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做出反应?

    “爸爸,你让梁律师过来,难道不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么?”

    闻言,莫周平一直低着的头终于缓缓扬起了些。

    只是他仍的面色仍还紧紧凝着,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样,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受到了影响。

    莫柔一脸的莫名其妙。

    而就在此时,梁琛已然开口,“莫小姐,请你交出我的妻子。”

    “我说过了唐安晴她在哪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知道她在哪。”

    梁琛笑了笑,眼睛都弯成了两道月牙。那轻轻浅浅的眼尾往上挑着,在镜片的掩盖下,仍还透着一丝暖意。

    莫柔怔了几秒。

    她还没说完的话就不诶打断,并且是这样坚决而肯定的语气,这让她心里格外的不舒服。

    于是扬起下巴,非不服输地要问个清楚,“梁大哥,请你记好现在的话。若是污蔑,我会保留起诉的权利。”

    梁琛挑眉,终于肯将烟头捻熄,就这么掐灭在烟灰缸里。

    “你当然有这个权利,只是我同样也可以起诉你诱我的妻子。”

    那瘦削而颀长的身躯缓缓朝她走来,正好停在她前方一米远。身上带着的气息偶尔还能飘窜进她鼻尖,总能让人印象深刻。

    而在此刻,他身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刻意,刻意凑近在她身边,又刻意的将语速放缓许多。

    “莫小姐,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麻烦你亲自过去将我的妻子带我的面前。”

    “你凭什么这么要求……”

    莫柔扬起下巴,一脸不满。

    她张着嘴本还想说什么,可下一刻身后就传来那道苍老的声音,“柔柔!你怎么还不清楚?”

    “梁律师让你把她妻子带过来,你就赶紧去。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你到现在难道还不知道爸爸请他过来的原因?”

    “请?”

    莫周平故意加重了这个字眼,莫柔自然是听得出来的。

    只是,她就算脑子再聪明,也难以一下子反应过来。尤其当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尽都联系在一起时,那真相更要令人震惊。

    客厅里格外静谧。

    梁琛挑了挑眉,没有再去看那对父女。

    他只是垂下眸瞧了一眼腕表,笑眯眯地开口,“时间快到了,看来还是得我自己出马。”

    “你们慢聊,我去见我的妻子。”

    话音刚落,男人便已扬起脚步缓缓走出大门。好不容易好看了些的天色,如今终于有一丝要晴的一丝。

    就在梁琛走出去的时候,客厅里的莫柔,像是听见什么不敢置信的话,忽地跌坐下去。

    “柔柔,爸爸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却这么糊涂?是、我和她在一起很多年了,我们还有了一个儿子。这些都瞒着你是爸爸不好,可爸爸也没有想到,那样努力地瞒着之后,还是被人给发现了……”

    “梁琛在红城经营了这么多年,我知道他的实力,但我没想到他的实力比我想的要更深。我把他们藏在普通民居里,一个月也不会去见一次。天知道他是怎么查出来的……”

    莫柔怔在原地,她总觉得自己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些消息。

    尤其是刚刚走出去的那个男人,是自己深深喜欢的那个。

    于是用力掐着掌心,凝望着已然变得陌生的人。

    “你外头有人也好、有了儿子也罢,都是家事。我要和妈妈一起解决。但是梁大哥、梁大哥他知道了,和今天的曝光……”

    莫柔忽地一顿,下唇被紧紧咬着,几乎要渗出血来。

    她再度开口,声音里已带着一股悲怆和低泣……

    “他为了什么非要大肆公开,为了什么要这么对你?”

    “就因为、我挑拨了他和唐安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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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安晴心里忐忑不安。

    从刚刚见过莫柔起,她便开始心跳加速,偶尔还觉得呼吸不过来。

    她往窗外看了看,莫名地感觉哪里不对劲。

    于是在小小的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动,一会给自己倒杯茶,一会又走到桌旁打开书籍……

    天气好转了许多,外头已经不再有狂风骤雨,偶尔淅淅沥沥下了几滴雨,却也影响不大了。如今趁着天色还亮,她迟疑地想,是否自己还应该再出去走走?

    可在唐安晴还没有下定决心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

    “这一次你挑了个好地方。”

    梁琛笑了笑,没有理会她仍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只是随意打量了下这间小屋子,瞧着那老旧却依然干净的家具、瞧着旁边被放置上去的小摆设。

    心蓦地一紧。

    她总喜欢在屋子里摆些小玩意,宿舍里、他的小公寓里、又或者是夏冰安排的破旧出租房。

    如今他曾见过的那些小玩意,都被整整齐齐摆放在窗台旁的桌子上。

    小人偶互相挨靠着,小动物则按着姿势动作插空放在人偶面前,这么瞧过去格外的舒适。

    梁琛便顺了心意,缓缓行至窗边,拿起其中一个人偶,缓缓摩挲了下。

    “你别动那些。”

    唐安晴也不知要说些什么,见他没有放下“路飞”的意思,便干脆走过去将心爱的玩偶从他手里抢下,“搬动的时候碰了下,他的帽子已经断掉了。”

    她最近实在搬家搬得太频繁了,而这些玩偶又总是陪伴在她身侧,这才时时刻刻带着跑。

    梁琛“嗯”了声,立刻松开了手。

    他借着窗外外照射进来的光缓缓打量起唐安晴,瞧着她蹙眉仔细摆放桌面的模样,心里渐渐暖了起来。

    已经伴随了他很长时间的郁结,终于渐渐消失。

    于是侧着靠在桌上,双腿交叠起来望着她,那修长的指尖便轻叩击在桌面,“看来你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伴随着他低沉的嗓音,指尖也跟着缓缓敲击起桌面。

    互相接触的时候,正好有细细的音节传递出来像是故意为他说的话伴奏似的。

    “解释什么……”

    唐安晴怔了怔,继续忙着手里的东西,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男人挑眉,并未立刻戳破。

    他知道她的装聋作哑。

    室内沉默了几秒,还算正常的气氛让唐安晴松了一口气。她庆幸梁琛没有在意她的反应,只是轻描淡写带了过去,“这里是莫检察官的住处,他的女儿莫柔是你的情敌。但凡有理智的女人,哪怕和老公吵架、有矛盾,也不该跑到情敌的家里,你说是不是?”

    唐安晴怔怔地应不上话。

    她哪知道是不是呢,她只知道自己正在这样做。

    而事实证明,这是一件极其错误的事。

    梁琛冷哼了声,指尖仍是不停地敲啊敲,“嗒嗒嗒”的声音让唐安晴心烦意乱。

    “可你瞧瞧你,不仅住进了她家里,看这样子还有长住的打算。怎么,你现在是想玩分居跟我分开,还是想借机把老公推给其他女人?”

    她没有想过将梁琛推给其他女人。

    并非不敢,而是不舍。

    唐安晴没别的优点,总还算能看清自己的内心。

    于是便只垂着眸、许久地不说话。那因为紧张而不断偏移的目光落在手边那可爱的玩偶上,略一顿住。

    她便轻叹,伸出手指轻捏了捏路飞那咧开笑到耳后的嘴巴。

    “唐安晴,说话!”

    梁琛声音蓦地沉下几分。

    一旁的唐安晴手指骤顿,还立刻抬起头,像被惊吓到了一样。

    “说什么?”

    她发觉自己反应大,紧接着又把头低下去,默默站定在旁边,恨不得能马上把逃离这个地方。

    男人略有不悦,脸色阴阴沉沉的,像极了暴风雨欲来的模样。

    唐安晴如今瞧着梁琛的脸色,总不自觉想到先前那夸张的天气,那几乎要摧毁一切的狂风、与倾泻而下的大雨。

    梁琛抿紧薄唇,径直走到她身边。

    手一伸,握住她的,“一直以为你年纪虽不大、性格样貌也算不得上上。但至少听话懂事。哪怕如今不听话了,懂事也还是有的。”

    “可你瞧瞧你现在做的事,什么也不交代什么也不顾及就只想着离开我身边,嗯?”

    梁琛稍一用力,便将她拉到怀里。

    那原本总弥漫在他周身的薄荷香味,如今已被呛鼻的烟味取代。

    唐安晴哪怕隔着衣服,都还能嗅到那几乎侵入了他骨子里的烟草气息……

    于是挣扎起来,恨不得屏住呼吸……

    可男人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甚至还故意将她困在怀里,连眼睛里都带着淡淡的威胁意味,“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在我好好说话的时候,就乖乖跟我回家?否则,怕是得要绑你回去了。”

    “我不要。”

    唐安晴挣扎了下,知道挣不脱他便也就放弃了。

    可心里头的抗拒意识却始终未减,见男人那样坚决地禁锢着自己,便咬咬唇蓦地开口,“我不想再回去,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我只要一与你对视,就会想起你在我身上寻找其他人身影的模样……”

    “学长,你不要把我当成她的影子。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啊。”

    他挑眉,没有立刻回应。

    只是听她这么说,不知怎的心底总一抽一抽的疼。

    好在那些疼痛只是暂时的,他很快深吸一口气,努力按下心底的不悦,“你如何确定我的心思,又如何知晓我的心意?你这么武断地决定了一切,究竟想怎么样?”

    ……

    “离婚。”

    唐安晴犹犹豫豫地说出这两个字,已然准备好承接他的怒火。

    她并不傻,知道梁琛断然不会轻易同意离婚,但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出其他法子。

    如今只要望见这个男人,甚至只是听见他的名字,心里都疼得不行。

    在结婚之前,唐安晴以为自己可以与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共度一辈子,哪怕他穷凶极恶、心有所属。

    可到后来,她突然发觉自己眼底心底都是对方。不但不能容忍他喜欢别的女人,甚至恨不得能时时刻刻呆在他身边。

    感情总是这样,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就脱不开身。

    思来想去,唐安晴也只找到了离婚这么一个方式,便迟疑着提了出来,“我们结婚的时候就签了协议,就算现在离婚我也不会分走你的任何财产。正好你结婚的消息也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们甚至没来得及举办婚礼……”

    “现在离婚,你还是红城数一数二的钻石单身汉,我们的事几乎不会对你产生影响。”

    她尽力斟酌着字词,努力不让他产生误会。

    可偏偏不管他怎么说,男人的脸色还是越来越难看。

    到最后,他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那拽着她手腕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唐安晴吃痛,喊出了声音。

    而男人却扬起唇角,一把将她拉近。低沉冷冽的音便落在她耳畔。

    一字一顿,“想离婚?”

    “你难道不是深爱着我么?为什么女人都这么蠢,明明深爱对方,却还想离他而去。”

    唐安晴缩了缩,垂落的眼睫洒落淡淡阴影,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便只在心底轻声回应。

    因为人心都是不满足的啊。

    这世上有几个女孩能做到遇上喜欢的人便大胆去追,哪怕对方并不爱自己。

    又有几个人能满足于没有感情的婚姻,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一辈子。

    她胆子小,遇着了这种情况就只想逃走。最害怕的并不是他不爱自己,而是发现自己深爱上他的时候,他心里却始终有别的女人。

    这副模样其实都落在梁琛眼里。

    他冷哼,空出一只手挑起她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之后,继而低下头,让两人鼻尖相距不到两公分……

    太近,他身上的气息越发浓郁。

    唐安晴缩了缩,却避不开也躲不掉。

    耳边只响起男人低哑不屑的音,“这场婚姻是我一手主导,就算要停也轮不到你喊结束。在我没有腻之前,你什么也做不了。”

    “还有哇,我们因为什么结的婚你大概是忘了。是交易,是你求着我的一场交易,我、才是甲方。唐安晴你跟了我这段时间,别的没学到,倒是把‘过河拆桥’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题外话---6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