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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疏远也是一种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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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子狐很少这么直白的夸他,倒弄得庄逸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却想不明白,明明爷对夫人还有情,为何要...甚至连吉祥小姐找到的事情都不告诉她。

    不解,忍不住开口问说:“爷,难道这件事连夫人也不能告诉么?要是夫人知道吉祥姑娘还活着,一定会很开心的。您和夫人之间也能....”

    “不能。”没等他说完,韩子狐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话,目光朝听雨阁的方向瞟了一眼。“咱们做了这么久的局,如今马上就要收网了,这个节骨眼上不允许出一丁点的意外。”

    这些他都懂,可是跟夫人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瞧着夫人也不似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想来不会影响什么的。”

    韩子狐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他。神色严肃的问道,“这些年朝中江湖各种凶险层出不穷,你可知道我为何能够一直站在这毫发未损么?就是因为那帮人找不到我的弱点。”

    庄逸即刻明白了,没再问下去,只是有些心疼,心疼这个表面上狂傲自大其实内心很苦逼的男人。朝堂上江湖中桩桩件件的事儿应付下来。别说是他,就连自己有时候都会对未来感到茫然,曾经有段时间他明知瑾言的心意却刻意的疏远她,不是不想好好疼她,是他不敢。

    在韩子狐身边这么多年,遇到那么多凶险。有几次甚至差点丢了性命。他不敢去爱,害怕给不了瑾言一个美好的未来。

    这些年,身不由己四个字他深有体会,游戏一旦开始就由不得你做主喊停,即便你有心想要停下来,也总有人会推着你朝着你不愿意的方向走。

    他是如此,更何况是他家爷呢。

    这些年,朝堂上,他家爷不知断了多少人的官途财路,江湖上,为了重振紫墨山庄,明里暗里得罪了多少人,桩桩件件拢下来,想让他死的人不计其数。

    奈何不了他,就只能拿身边的人泄愤,谁也不知老夫人那暗中派了多少人日夜保护,当老夫人在梦中时,夜色笼罩之下,有多少杀手从消失在屋顶。

    吉祥姑娘和孙大娘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本来是一介普通百姓,却落得那样一个悲惨的下场,说的直白些,不就是因为和他家爷挂上关系了么。

    外人看着朝堂上的靖王爷深受皇宠,风光无限,

    外人看着紫墨山庄蒸蒸日上,重振雄风。

    羡慕么?羡慕。

    可谁能看到背后的血腥。

    韩子狐回到书房换了一身深蓝色不打眼的小厮衣服,跟着清晨的送菜车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门出去。转眼间消失在逐渐热闹起来的街上。

    临走时,韩子狐还不放心的吩咐庄逸在瑾言那要守好嘴,同时加派高手暗中保护好如意和老夫人的安全。

    *************

    时光如流水,一晃已经是六月初,天气也暖和起来,院子里的那颗银杏树也冒了新叶郁郁葱葱,花坛子里的花各个含苞待放。

    坐在树下,如意看着满院子的花草有些失神。红玉取来天水碧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虽是六月天,早起凉。”立在一旁,红玉轻柔的说。

    “嗯。”如意投以一抹温柔的笑,又看向前方。“你说时间过的多快,一晃已经进了六月,不知不觉这一年又过了一大半。”字里行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一晃小半个月过去了,韩子狐再也没来过,下人私下里聊天她也听到一些。说是韩子狐这段时间只要回府就往书房一扎,偶尔也会去听雨阁用饭,至于留宿与否,她不得而知。

    只是,虽然心里明白两人之间早已物是人非,可心底却还是忍不住会有一些淡淡的失落。

    这些红玉都看在眼里。除了暗暗焦急却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她只是奴婢,怎好随意置喙主子之间的事儿。瞧着如意总是这般闷闷不乐的样子。她也是心疼不已。

    “今天天气好,说来奴婢也有好些日子没出去逛逛了,夫人就当是可怜可怜奴婢,带奴婢出去逛逛吧。”红玉故作哀怨的说。

    如意笑笑,她怎会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的心思呢。只是,她瞟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侍卫。想出去,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大约半个月前,院门口便多了两个站岗的侍卫。聪明如如意,她怎么会不明白,自己这是被韩子狐软禁了。

    “说来楚悠也有好些日子没送账本过来了,想来是铺子里忙倒不出时间,正好今儿没事你就去跑一趟吧,顺便替我去看看瑾言,把我给孩子做的小衣裳给她带去。算算日子她也快八个月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些也不过是个由头,红玉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也不好总在院子里闷着。

    “那怎么行,奴婢还要侍候夫人呢,要是奴婢出去了,谁来侍奉夫人。奴婢可不舍得离开夫人。”红玉嘟着嘴说道。

    如意性格温顺,很少责罚奴才,日子久了,红玉说话也没刚开始那么拘束。

    如意笑了。佯怒道:“小丫头竟敢忤逆主子的意思了。也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不过是一两个时辰的事儿,去吧。我心里挺惦记瑾言的。这副身子又懒怠不爱动弹。”

    “那奴婢去去就回。”

    “嗯,去吧。小衣裳用红布包着放在柜子里你自己去拿就行。”如意吩咐说。

    “好。那夫人您略坐坐也进屋歇着吧,贪凉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真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呢。小管家婆,这么小就这么啰嗦,以后看哪家敢娶你。”如意打趣道。

    这时。厨娘张婆子和一个陌生的面孔从厨房出来。看情形张婆子好像在教那个陌生面孔什么。

    院子就这么大,平时侍奉的人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忽然多了一个生面孔的奴才,如意不由得纳闷。

    开口喊住正要离开的红玉。眼睛瞧着那个婆子,问道:“那是新来的么?”

    红玉走了几步听见她的招唤,又走回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落在那个陌生面孔身上,“她是昨天新分来的粗使婆子。之前的粗使婆子辛婆子的儿媳妇生孩子了。辛婆子要回去照顾儿媳妇就请了长假。”

    “哦。”如意点点头。“你暗中留意一下,手脚不干净的人断断留不得。”

    “我明白。”红玉郑重的点点头。

    “去吧。我再坐会也进去了。”

    红玉拿了小衣裳,又嘱咐了几句才匆匆离开。谁知刚走到门口,便看见韩子狐还有夏晗意。

    “子念哥哥,我还是跟你回去吧,祖母身子不爽,身边总得有个人侍奉。虽然音若姑姑和凝香姑姑侍奉的很尽心,可到底还是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夏晗意一边帮他系披风带子一边说道。

    “祖母那你就安心,说来也是老毛病了。我回去看看就回来。无碍的。”韩子狐神色平静的说。

    “既然这样晗儿就在府里等着你回来,你自己也要多加注意身体,当心累着。”夏晗意嘱咐说。

    “嗯。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启程了,争取天黑前赶到。你回吧。”韩子狐接过小厮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朝她摆摆手。

    马蹄哒哒,扬长而去。直到韩子狐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她才恋恋不舍的转身进院。

    红玉连忙躲在树后面,直到夏晗意走远,这才从后面出来。脸色有些难看。

    等她回来已经快中午了。换了衣裳她先去了厨房看看午饭可准备妥当,进去的时候厨房正热火朝天的忙活着。打量一下都是夫人爱吃的菜,这才放心的从厨房出来去了正厅。

    看着新换的白雪寒梅的门帘子,红玉微微蹙眉。她还是觉得合欢并蒂粉翠相间的帘子更应外面的景儿。

    “夫人,红玉回来了。”隔着帘子红玉说道。

    “进来吧。”如意的声音在里屋响起。

    打起帘子,红玉捧着账本进屋。“夫人,这是两间药铺和酒楼的账本。瑾叶姑娘把账册送到药铺,楚悠姑娘见奴婢去了,让奴婢一并给拿回来了。”

    说着,上前一步,将账册工工整整的放在炕几上,然后向后退了一步,重新站回到刚才的位置上。

    如意正在给瑾言肚子里的宝宝绣肚兜。由于不知道是男孩女孩,无法根据男孩女孩绣应景的图案,因此她别出心裁在小红肚兜上绣了一株长满苹果的苹果树,寓意健康平安。

    将手上的针线随手放在一边,如意拿起账本看了看。旋即抬头看向红玉,“可去看了瑾言?”

    “去了。瑾言姑娘看见夫人送去的小衣裳欢喜坏了,直嚷着要过来谢恩呢。奴婢瞧着她的肚子真是不小了,坐一会便要起来走一走。气色也不错,白里透红。一看就知道被庄爷照顾的很好。可真是有福气呢。”红玉一一回禀。

    “是啊,瑾言是个有福气的女人。如此这样我就放心了。”垂眸,尽是一片落寞,转瞬即逝。

    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一幕,红玉心里忐忑起来,几番犹豫,终于开始忍不住开口。

    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神色庄重。突来的举动吓了如意一跳,正想开口让她起来,却听红玉说。

    “夫人,有些话憋在奴婢心里很久了,奴婢知道作为下人没资格置喙主子的事儿。可自从跟着主子开始,主子待奴婢就像妹妹一样,从来不说一句重话。奴婢那时就暗暗发誓此生一定要好生侍奉夫人。所以即便夫人听完奴婢这番话要罚奴婢奴婢也一样要说。”

    “有什么话起来说。地气潮。”如意已经想到她要说什么了,或许是上午出门遇到了什么。

    红玉站起来,说:“夫人,奴婢知道您对爷还有情,虽然面子上表现的很冷漠做出一副无事的样子,可心里边一直放不下爷,不然您也不会正日闷闷不乐的。奴婢虽然不十分清楚您和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有一点奴婢瞧得真真的,爷心里有你。有一次奴婢去帐房领月例银子,无意中听到听雨阁的两个小丫头说话,爷来的那天晚上原本是在听雨阁,不知为何突然就过来了,当时那边气的把屋子里的家什全都砸了,还说王爷每次去听雨阁只是宿在软榻上。又传正是因为这样夏姑娘才在茶里动了什么手脚,因此才惹恼了爷拂袖而去。具体真假奴婢不得而知,不过想来没有依据哪两个新来的小丫头也不会乱说的。假设她们说的是真的,那天晚上爷被下了药,为何舍近求远不留在听雨阁偏偏要到您这来呢?还不是说明爷其实对您没有表面上那么冷漠。只是爷的性子太高傲罢了。”

    如意很震惊,只宿在大榻上?怎么可能,他们可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她一直都知道夏晗意在他心里的位置,而自己是她杀父仇人的女儿。即便之前韩子狐对她有情,可她的身世横在两个人面前,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以他的性子怎么会...还在乎她?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