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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回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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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餐馆出来外面的天空早已黑了,可是小吃街里仍旧是热闹非凡,似乎这才是一天的开始。

    因为梁以安自己开的车过来,所以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坐顾祁南的车。而是两人分别开车一前一后的回去,顾祁南开车在前面,匀速的行驶,梁以安跟在后面。他那辆路虎的SUV完全将梁以安的小QQ给遮挡住,有他在前面开路,她在后面就显得平顺多了。

    经过这么久的练习,梁以安开车的技术已经纯熟多了。至少在平顺的大路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开回家基本上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梁以安想要不要跟顾祁南说一下他们还是搬回原来的公寓住比较的好。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像别的学生那样住校,要不然她每天上课来回的跑就要两个多小时,多浪费时间。

    “先生,太太回来了,我这就去把饭菜端出来。”阮玉见他俩回来,便出声说道。

    “阮姐,不用麻烦了,我们在外面吃过了。”梁以安开口对着阮玉说道。

    说完就直接上了二楼,顾祁南见状也跟了上去,走在二楼的时候梁以安想起下午在书房发现保险柜的事情。

    “我下午在书房里看到一个保险柜。”梁以安回过身,看向顾祁南简单的点到即止。

    “密码是你的生日。”顾祁南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领神会的对着她说道。

    梁以安点点头,小声的低估着:“放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还要用保险柜锁起来。”得到满意的答案,她也不多做逗留,便直接奔向书房而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梁以安进了屋,见顾祁南也跟了进来。虽然说自己即将要做的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但是实在是不适合有他在身边。

    “我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再说你做你的,我又不会妨碍你。”顾祁南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对书房里的保险柜好奇起来。那个保险柜从他买别墅的那天起就存在了,里面都是放着一些文件和产权书,也算不上什么特别的贵重的东西。他们搬来也有一些日子,也没见她对这里的任何一物有什么浓厚的兴趣。

    “你出去,你呆在这个就是妨碍我了。”梁以安不由分说的将顾祁南推出了门,然后当着他的面毫不客气的关了门。

    顾祁南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门,失声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开。管的她在里面搞什么鬼,只要她高兴就好。

    梁以安在屋内听到顾祁南离去的脚步声,这才放心的去了放保险柜的地方。顾祁南说密码是她的生日,其实她应该早就想到的,说不定现在她都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她输了一窜数字,可是半天没有动静。她轻皱眉头,顾祁南不是说密码是她的生日么。

    这窜数字就是她身份证的生日啊,也是大家都知道的生日日期,为什么会不对。她想了想又输了一窜数字,这下保险柜“叮”的一声就打开了。梁以安看着被打开的保险柜,足足愣了有一分钟才回过神来。顾祁南怎么会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除了外公外婆之外,知道的人大概就只有叶凌葑和陆亦航了。就连她的父母也从未留意过这一点,每次给她庆生的时候都是和妹妹在一起的。

    事实上这世上的很多事,只要你有心就能知道。

    她拉开保险柜,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保险柜里堆了一大堆的文件,她整个翻了一周却没找到结婚证。怎么会不在呢?不死心的又翻了两遍,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又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有必要藏得那么的隐秘吗?她无力地翻了翻白眼,随手拿起保险柜里的文件,翻了一下,发现基本上是一些什么股权书,要不就是一些顾氏的机密文件。

    她自然是知道顾氏表面上是顾祁南的堂哥一个人支撑着和掌管,但是私底下顾祁南也是顾氏的决策者之一。只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才一直低调行事。她将文件丢了回去,然后关上保险柜。

    在书房站了一会儿,她便出了书房。她想要不然她去直接问顾祁南算了,这样找肯定是很难找到的。可是这个想法很快的就被她打消了,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是觉得手上没有一个明确的东西,说什么都觉得没底气。

    回到卧室,就看见顾祁南站在外面的阳台上给谁打电话。见她进来之后,顾祁南抬头看了她一眼,匆匆的对着电话那一头说了几句,便挂上了电话。梁以安从衣柜里拿出自己常穿的睡衣,外公外婆在的这些日子,她基本上都睡在这边,甚至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她还把自己大部分的行李都搬过来了。尽管即使是这样也最终没能瞒过他们的。

    “我晚上回自己的房间。”梁以安对着顾祁南说道,虽然今晚是答应了以后和他好好地相处,可是并不包括晚上睡在一起。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嗯。”顾祁南点点头,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太急的,总得有一个过程。

    得到他的同意,梁以安便抱着自己的睡衣走出房间,刚走到门口顾祁南就出声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

    “这周陪我回顾家。”顾祁南商量似得跟着她说道,至从那件事情之后她一次也没回过顾家,起初是自己帮着隐瞒。到了后来瞒不住了,她的真实身份也被揭穿了,过程虽然有些小波折,可是结果还是很让人满意的。在他看来这一切的问题都不在是问题,尽管他母亲还是很不喜欢梁以安,并且对她颇有微词。可是爸爸和爷爷不反对这门婚事,这就让他安心了不少。

    听到他的话,梁以安面露有色,之前她已经从顾母那里知道她的对自己的态度,所以对顾家她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可是顾祁南现在要自己跟他回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们。她可以不在意别人不喜欢自己,但是那都是背地里的。说实话没有人愿意在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的情况下还主动贴上去,这无疑是自取其辱。

    “别担心,有我在,而且爸爸和爷爷他们也很想你回去。”顾祁南当然知道她的担忧,便出声安慰道。

    “好吧。”梁以安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回到自己的房间,梁以安躺在床上。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都有些自顾不暇,反应不过来。现在静下来想想,她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她居然答应了顾祁南说的那个三年之约。三年并不短,三年之后她就26岁了。

    当初她也答应了母亲一个三年之约,可是短短的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根本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她。

    算了,不去想了。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对于未来,她不知道会如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两人在进行那样的一次对话之后,接下来的生活过的简单而平静,就连阮玉都感觉到顾祁南和梁以安之间的那种不同于往日的亲近。她心里真心的为这对夫妻感到高兴,这两个人要能在茫茫人海中相识,并且结成夫妻是需要多么大的缘分啊。再说人生那么的短暂,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的。

    很快就到开学的时间,大学开学的时间要晚一些,其实她去学校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顾祁南之前就给她安排好了,将她的课都集中在周一周二两天,又没有选修的课。所以基本上她的大部分的时间是可以不去学校的,即使她不跟班学习,但是也要挂上一个班级才行。

    顾祁南本来是想陪梁以安去学校的,但是梁以安坚持要自己去。顾祁南想了想也没勉强,但是却还是叫陈杰跟着梁以安去。对于这趟差事,陈杰是很喜欢的。因为他的女朋友就子啊A大读研究生,那么他也就可以借着陪市长夫人的机会和女友好好见见面。说实话这短时间他真的和她是聚少离多,虽然是在一个城市,可是见面的机会真的不多。

    对女友他还是有很多的抱歉,也亏的是自己找了一个这么懂事又体贴自己的女友,不然他的生活肯定是一团糟。尤其是在见识了顾祁南的老婆之后,他才觉得自己女友的那些小别扭是多么的可爱。她是多么的温柔体贴,自己是个多么幸福的男人。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而已,这要是被上司知道了,他肯定是没好日子过的。

    一上午陈杰就鞍马劳顿的跑前跑后,最后总算是将报名的事给搞定,他还走了一些后门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定。要真的按照正常的程序去走去排队,估计到下午才能完。

    “那个顾太太我能不能暂时离开一下。”陈杰将收据还有银行卡交给梁以安,开口征求着她的意见。

    “你有事就去忙你自己的吧,我随便看看,你忙完了再来接我。”梁以安对着他说道,刚刚她就看见有一个女孩子一直跟着陈杰,两人举止很是亲密,看样子应该是恋人。梁以安倒是很有善解人意的同意了。

    “谢谢,那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陈杰笑着说道,他突然发现顾太太比顾市长要好相处多了,他收回之前的话。造孽的只有顾市长一个人而已。

    等陈杰走了之后,梁以安便一个人在校园里溜达。今天的校园特别的热闹,让人打从心底的被感染了。想不到时隔几年之后,她又再次以学生的身份回到这个校园,有时候人生真的很奇妙,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下一刻将要经历什么,将会看到什么。这是一种让人莫名期待又带着些许迷茫和恐惧的感觉。

    “梁以安。”听到有人叫她,她回过头就看见梁羽林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刚刚看着背影就很像是你,你今天来报道的。”梁羽林笑着说道,身上穿着一件印有A大标签的T恤,看上去青春洋溢。

    “嗯,你呢?”之前的时候梁以安就有告诉梁羽林自己要到这个学校读书的事情,只是没有告诉他,她是读本科。

    “我帮着他们做新生接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那边便有人叫他,于是他和梁以安挥手告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梁以安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时候的叶凌葑。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当你越觉得他像一个人的时候,他在你的意识里真的就能渐渐地和你心里的那个人重叠起来。

    不过现在梁以安的心里已经平静了许多了,她对叶凌葑有的只是怀念,现在想起他的时候,心不会再那么的痛了。还有的就是一种释然,24岁的叶凌葑和现在的叶凌葑不是一样的。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这么多年来她心里一直想念的叶凌葑该是谁。时间在向前走,被改变的何止是她一个人,所有的都变了。

    晚一些的时候,陈杰便接梁以安离开,并将她送回了家。

    看着书桌上摆着的新书,梁以安真的有了一种做学生的感觉。

    顾祁南推开房间门,就见梁以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关上门,轻轻地走到她的身后。

    “在想什么?”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肩,在她的耳边低声的问道。

    “你回来了。”梁以安收回思绪,轻轻地勾了勾嘴角。这几日,他总是时不时跟自己亲密的互动,梁以安也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不管承不承认,当一对男女之间有了身体上的牵绊之后,他们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

    “今天开学还顺利吗?”顾祁南走到她的身前,将她拉起来,自己坐下,然后将她整个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最喜欢这样抱着她,就感觉是抱着整个世界,让人觉得安心和满足。

    至从那天之后,她似乎也开始慢慢地接受自己的靠近,他们之间也慢慢地找到了刚结婚那会儿的感觉。不管这种和谐是装出来的也好,至少这就是一种进步。

    “嗯,还好。祁南,要不我们搬回原来的公寓住吧,我觉得这边太远了,一点都不方便。”梁以安对着他建议道,她一周就上两天课,可是这两天基本上全天都是课,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

    也就是说她加上吃早饭和开车的时间,她早上最迟也要六点起来,才能保证能有充足的时间到学校。她觉得夏天还好,可是冬天就真的太早了。但是学校上课又不分春夏秋冬的,都是按正常的时间上课。她想想就觉得很崩溃。

    “那我让阮姐收拾一下,我们明后天就搬过去。”顾祁南基本上对她都是有求必应,这边确实是远了些,连他自己上班也要比平时早至少半个小时。

    那边的公寓,他平日里也都有叫人打扫,之前和她闹矛盾的那些日子他也是住的那边,现在搬过去也很方便。

    “不用等阮姐,我自己就能收拾。”梁以安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他的身上站起来。虽然说学校还没有具体的正式上课时间,不过她还是要越早搬过去越好,这里太不方便了。

    “不用那么急,我们先下去吃饭好不好?”顾祁南跟着站起来,伸手拉住她。似乎才想起,自己刚刚上楼来是叫她下去吃晚饭的。

    “也好。”梁以安应声道,便跟着他下了楼。

    第二天晚上,梁以安和顾祁南一起回了顾家。路上梁以安还是不由自主的感觉很紧张,那感觉比当初她去顾家的时候还严重一些。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安,顾祁南伸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

    她抬眼看向他,触及到他眼中的温情,她有了些许的安宁。当揭穿了所有的面具,用最真实的面目去面对曾经被自己欺骗的人。梁以安不知道别的人会不会有这样的经历,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其实在顾家,除了顾母过分的刁难自己之外。

    爷爷和爸爸,包括大哥一家子都对自己很好,可是自己却这样欺骗他们,她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尽管这并不是她的本意,但是欺骗确实是存在的。

    到家的时候,家里只有顾母以及大嫂和大伯母在,据说爷爷跟好友出去钓鱼去了。而大哥和爸爸还没有回来,顾母从他们一进门开始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和顾祁南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上楼去了。

    “你在这儿陪着大伯母和大嫂,我上去看看妈。”顾祁南抬眼看了看走到楼梯口的母亲,对着梁以安说道,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抚。

    “嗯。”梁以安点点头,对于顾母的不假辞色,她早已有心理准备了。

    “你别担心,什么事情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只要你和阿南好好地过日子,总有一天她会接受你的。”等顾祁南上了楼,坐在一旁的张慧心这才开口对着梁以安说道。虽然说是梁家别有用心,但那也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才行。阿南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他要是不愿意的事没有人能勉强。

    “我知道了,谢谢大伯母。”梁以安笑着对她感激的说道。

    “要我说你们啊赶紧生个孩子,这有了孩子,二伯母还不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到时候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林伊对着梁以安说道,之前她就有跟顾祁南说过。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小子平时多精明的一个人,却在这事上犯傻。有些问题就是需要这么简单直接的方法,他偏偏不用。所以注定要多走弯路,她这个做大嫂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若是不上道也不能怪她啊。

    梁以安淡笑着,然后对着她说道:“孩子的事,顺其自然吧。”她不知道为什么人一旦结了婚,孩子就开始被提上了日程。她很喜欢小孩子,可是她并未想过这么早就要孩子。

    “也是这种事情急不来,现在很多女人不愿意这么早生孩子,不过我到是觉得还好。早生早恢复,年纪越大精力就没那么充沛了。你看我当初怀着艾艾的时候都七个月了还在上班,可是现在这一个这才三个月就把我折腾的够呛的。”说着林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当年她怀着艾艾的时候,一个人又要打工又要读书,真的很辛苦。不过好在艾艾仍然健健康康的长大了,现在这个孩子是在众人的期盼中到来的。她知道他以后一定会更加的幸福,就像她一样。

    她们在一起聊了一会儿,顾老爷子就回来了。刚在门口,他就已经听家里的佣人说二少爷带着二少夫人回来了。果不其然进门一看就看见了梁以安,却不见顾祁南那小子,也没发现小二媳妇。顾老爷子眼珠子一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爷爷。”

    “爸。”

    见他进屋来,张慧心和林伊还有梁以安赶紧起身叫道他。

    “走,陪爷爷上楼去下两局。”顾老爷子淡淡的点点头,继而视线落在了梁以安的身上,说完就径直上了楼。

    梁以安有些呆住,直到身旁的林伊推了推自己她才回过神来,赶紧上楼去了书房。进去的时候顾老爷子已经连棋盘都摆好了,见着她进来,便招呼她坐下。

    两人什么都没说,默默的下棋。

    终于下完一盘,顾老爷子眯着眼满意的笑了笑:“和你下棋还真是要费点脑子才行,这段时间你不来我都找不到人和我下棋了。”

    “爷爷,对不起。”梁以安手里握着一枚棋子,小声的说道。

    “该叫你以安吧,孩子,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把你的人生就这么轻易的糟蹋了。”顾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他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虽说眼盲,但心不忙,很多事情他都是看的很清楚的。

    梁以安听了他的话,咬着牙低下头去。顾老爷子也没说话,静静的将期盼摆好。

    “人生不像棋局,一把输了可是再来一局。没有重来的机会,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下完这盘棋。哪怕真是一盘烂棋,你也要尽最大的努力挽回它的颓势。”

    “爷爷,我懂了。”梁以安点点头,对着他说道。

    顾老爷子走了一步,静待梁以安的下一步。

    “祁南是个好孩子,只是他从小就已经习惯了什么都有的生活,所以他并不善于去表达。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喜欢你,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们能好好地过日子。人常说少时夫妻,老来伴,能真正陪你一辈子的人不过,或许就那么一个。虽然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一向不主张过多的干涉,可是有时候我还是想跟你们提提我的建议。毕竟我是过来人,总能让你们少走一点弯路的。”

    “爷爷,我知道。”

    “别的话我也不多说,就希望你们能好好地过下去。你放心,如果那小子欺负了你,你尽管来找我,我帮你做主。”顾老爷子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代表顾家认可了她。这对梁以安来说完全是一个意外,可是又觉得很感动。自己欺骗了他,他不但不怪罪,反而还帮她,这怎么能不让她感动呢。

    梁以安感觉到一种家人的温暖,家人就是这样,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他们都会原谅你的。

    “爷爷,谢谢你。”梁以安感觉自己眼睛酸酸的,长这么大好像除了外公外婆之外,从来没有一个长辈这样子关心过自己。

    “说真的爷爷该要感谢你才是对,因为你,阿南那孩子变了好多。他从小就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也很独立,遇到什么事再苦再难都不会主动给家里开口。小的时候我们全家还一度以为他有自闭症,坐了好多次检查,结果医生都说孩子是正常的。那时候阿南的父亲因为工作的原因调去外地,他母亲也跟着去,把他一个人留在我的身边。虽然说在这个家他从小就是衣食无忧的,可是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孩子多多少少的都有些缺陷。他就是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和人交往,对谁是冷冰冰的。当初他和以微那孩子订婚之后,照常是独来独往,一点都没有做人家未婚夫的自觉。有时候我真担心他这辈子就会这样孤独下去呢,你知道吗?不过后来他和你相处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他有了很大的改变。其实当时我还挺疑惑的,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转变,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孩子,答应爷爷一件事好不好?”说道这里,顾老爷子突然很严肃的看着梁以安。

    “爷爷什么事啊?”梁以安不自觉的被他的样子弄得有几分的紧张。

    “帮我好好地照顾阿南,其实他是个很寂寞的孩子,我希望你能一直陪着他。”顾老爷子郑重的看着她说道,这个时候的他只是一个一心担忧孙子幸福的慈爱老人,梁以安有几分的动容。

    看着顾老爷子,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外公外婆,或许当初他们也是这样郑重的拜托着顾祁南。

    “爷爷。”顾祁南突然推开门来,急匆匆的带着一脸紧张走进来,打断了屋里的一切。刚刚他从母亲的房间出来,下了楼才听大嫂说爷爷回来叫以安上楼去了,他心里一下就有些慌了。说实话他也弄不准爷爷心里的真实想法,万一他要是和以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么他这么久以来所做的努力不都是白费了吗?

    “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毛毛躁躁的。”顾老爷子抬头不悦的看向顾祁南,不过看着他这样子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安慰。这孩子总算是有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虽然说来的有些晚,不过总算是有了。

    “爷爷,你们在聊什么呢?”顾祁南见梁以安面色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这一切都被顾老爷子暗暗看在眼里,暗骂了一句没出息,不过心里倒是很高兴。他真的很看好他们,希望这对孩子能走到最后。

    “怎么?怕我欺负了你媳妇儿。”顾老爷子佯装怒意的说道。

    “爷爷,看你说的。你老这么慈祥,欺负这词跟你不沾边。”顾祁南笑着说道,伸手拉过梁以安的手,紧紧地抓在手里。

    “算了,以安你跟阿南出去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了,免得一会儿又有人找我兴师问罪了。哎,真是人老了,不招人待见了。”顾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语气略带惆怅的说道。

    “爷爷,我陪你下棋。”梁以安对着顾老爷子说道,虽然和顾老爷子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她还是挺喜欢他的。似乎顾家除了顾母之外,其他的人都挺好相处的。

    “还是孙媳妇贴心啊。”顾老爷子顿时面露微笑,快速的摆好棋盘,两人很快的又进入战局。顾祁南就一直陪在他们的身边,看着他们之间相处的这么的融洽,顾祁南的心里也放心了不少。看来他没有猜错,爷爷很喜欢梁以安。

    在这个家里,只要得到了爷爷的认可,其他的问题都能慢慢的迎刃而解。就像当初大嫂一样,当初大嫂和大伯母之间那般的水火不容现在不也一样相处的很好。

    晚上大哥和爸爸都回来了,大家围着桌子坐了一周,就连很少回家的顾祁北也呆在家里,看着一大家子顾老爷子很是高兴。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不求大富大贵,飞黄腾达,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热热闹闹的在一起。也不知道顾祁南和顾母说了什么,晚上的时候顾母的脸色就要好很多了。虽然说对梁以安还是算不上热络,但是至少没有甩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