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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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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凡的话音刚落,本是安稳的向油灯里滴着东西的四株植物开始疯狂的长起了藤蔓,并迅速的冲着两人袭来,洛宴一时反应不及,左手被紧紧的缠了起来。

    好在她拿的有油灯,只是她刚把缠在左手上的藤蔓给烧断,双脚又被缠了起来,藤蔓太多,她根本就烧不完,季凡的情况比她好不了多少,同样是顾得了这边儿顾不了那边儿。

    该好好的想个办法,不能总是被动,“季凡,你试试能不能动!”

    “还好,你怎么样?”

    “我动不了!”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功夫很厉害,娘的,连个屁都不是!

    眼看情况越来越糟糕,季凡没再继续烧那些缠在身上的藤蔓,而是带着一身的藤蔓来了个起跳,把油灯给摘下来后,他直接给摔到了地上。

    别看从花心里滴出的东西是浅红色的,油灯里的液体却是纯净的白色,就像是酒精一样,味道倒还是带着淡淡的血腥。

    没了油灯,花心依旧在滴着东西,只是不再滴到油灯里,而是滴到地下。

    不知这种液体是什么成分,竟有很强的腐蚀性,滴到地上后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本是黑色的石质地板泛出了不少白沫,时间一长还被腐蚀出了一个坑。

    季凡把四个油灯都给摔碎后,又把四株植物的根从陶罐里拔了出来,接着用火烤起了它们的根,在植物枯萎后,洛宴终于可以动两步。

    她喘了几口粗气,还有些余惊,刚才,她以为要把命丢在这儿的,好在有季凡。

    其实她有想到从植物的根上下手,上次在祭坛,就是根不死,那些植物又重新长了出来,只是知道归知道,刚才她根本就一步也动不了!

    慢慢的,那些枯萎的植物化成了灰烬。

    见季凡在看那几个陶罐,洛宴也走了过去,陶罐很普通,跟平时人们种花草的陶盆一样,只不过是罐子的形状,就是因为它太普通,才一直没引起两人的注意。

    顺着手电筒的光看去,里面的土好像是在蠕动,洛宴晃了下脑袋,又仔细看了下,没错,是在蠕动,里面该是有什么东西。

    季凡从身上掏出一把军刀,为了保险,他先把刀在火上烤红又插进的罐子,烤的通红的军刀刚插进土里,就是霹雳啪啦的一阵响。

    洛宴觉得这个声音特别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那些吃地瓜皮的透明物遇到火时,好像就是这个声音……

    这时季凡把刀拿了出来,他说道,“是透明幽,这东西只吃死物,不接触有生命的,在墓地里比较常见,没有什么危害。”

    洛宴点头表示明白,应该就跟他们平时见的蛆虫差不多。

    这个石室里还是有很多尸骨,随意的散落在四处,洛宴想了一下这些人受害的过程,他们在跟着玉骨架下来后,没有再次启动玉骨架上的机关,在玉骨架自己下去后,很快就遭到了藤蔓的袭击,慢慢的被藤蔓紧紧的缠了起来,血肉进了植物的体内,形成了那些奇怪的液体。

    至于尸骨上淡淡的黑色,植物应该是在产生高温的情况下吞食的尸骨上的血肉,或者说该是叫融化,把人类的血肉融化成了血水,吸收进了自己的植株内。

    想到这里,洛宴不禁打了个寒颤。

    见洛宴打颤,季凡拍了一下她的肩,“别怕。”

    洛宴摸了把冷汗,她什么时候害怕了,只是有些恶寒而已……为了避免尴尬,她看起了从上面带下来的油灯,这里的油灯是燃的人类的血水,上面的呢?

    她低头闻了闻,同样有着血腥味儿,不会……

    “季凡,在上面的石室,你有没有见到陶罐什么的?”因为地上有着数不清的尸骨,光线又不是很好,她并没有细看。

    季凡想了想,“好像有几个碎陶片儿。”

    那就对了!看来上面的石室本来也是有这种植物的,只不过在他们到来前的某一天被人给除掉了!等他们到的时候只剩了油灯!

    把事情给想通后,洛宴并没有高兴多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走出石室!

    这个石室依旧没有通道,石壁就像是无限厚一样,敲起来全是发闷的咚咚声,在玉骨架掉下去的地方倒是和别处的声音不太一样,只是两人找不到可以下去的机关。

    洛宴愁的有些头疼,早知是这么个样子,她就和玉骨架一起下去了,掉到无限深的地方,总比在个石室里憋死强,外加还得饿死。

    在知道油灯是人类的血水做的后,季凡把油灯给弃了,洛宴也没打算要这种东西,四个油灯被扔在了墙角儿,本来季凡是想给摔了的,洛宴没让,既然已经这样,死了的人也没法再活过来,那就让他们多发会儿光和热吧。

    季凡清理出一块儿还算干净的地方,他铺了条毯子,让洛宴坐上去歇会儿,洛宴本想客气一下的,但一想待在这破地儿,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两说,还装什么客气!

    “还有吃的没?”

    季凡给她拿了一包纯牛奶,洛宴一看生产日期已经过期好几天了,她抹了把冷汗,这种东西不是该早拿出来吃的吗……

    “你喝吧,我不爱喝奶。”

    季凡明显有些诧异,那样子就像是在说,明明你哥说你最喜欢喝纯牛奶,怎么又不喜欢了?雌性怎么这么善变?

    把纯牛奶收起来,季凡又给她拿了一个面包,“吃这个吧。”

    因为有了牛奶过期一事,洛宴又习惯性的去看生产日期,这次还好,明天才过期,她侧头看了一眼季凡,好像他对生产日期这种东西不怎么在意,是在外面风餐露宿习惯了,所以活的很粗糙吗?

    本来洛宴也不是活的很细致,要不是闹过一次阑尾炎,她也可以什么都吃。

    就在她细嚼慢咽的啃面包时,石室的顶上突然裂了一条缝,接着一个玉骨架连着案台掉了下来,洛宴的心里是一片沸腾,这是玉骨架逛了一圈儿又回来了吗?

    不等她多想,从上面又掉下来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