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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小男孩,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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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也就吃了个哑巴亏,龚烈说今天郭素珍也有了反应。

    “我今天试着控制郭素珍,前几次都还是老反应,但是试探了几十次之后在控制和放松之间竟然能停顿几秒,我从眼神中能看出她是清醒的,随着我试探的次数越来越多,她竟然能说出几个单音节的字。”龚烈摇了摇头,“太难了,我还纳闷如果真的是纯粹的精神失常,怎么会有这样的停顿,如果真的喂药就能说清楚了,而且郭素珍比温国文还要严重,肯定是因为郭素珍并没有发现中药有问题。”

    我踱步,在院子里来回走,东屋和西屋很安静:“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温美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小男孩明显是被养成了小鬼,如果这两个老人目睹了实情,就应该斩草除根不是吗?”

    “也许是舍不得。”龚烈试图反驳。

    我摇头:“理由不成立,只舍不得老人,如果,我是说如果汤药是她自己亲自动手做的,那么小男孩额父亲母亲,还有温美的丈夫怎么解释,一个一个全都死了,别告诉我是意外。”

    龚烈笑着耸了耸肩膀:“如果案子能这么好破,也不会成为沉在箱子底的陈年旧案了,这事儿啊你先别计较了,今晚主意好安全,我去看看郭素珍,你进去照顾老人吧。”

    我点头说好,龚烈离开,我却没有立刻走,而是给顾风打了电话,在推理方面他是专家,顾风对于我能给他打电话表示惊讶:“我以为自己成了废人。”

    “怎么会。”我笑着打趣,“你在推理界的地位无人撼动,今天真有事找你帮忙分析。”

    我将事情的始末和顾风说了一遍,顾风语气发沉,喘息变得粗重起来:“小曦,你去厨房找找线索,看有没有中药之类的……”

    我听罢,灵光一闪,找到厨房,厨房里的设施很简陋,但果蔬齐全,灶上摆着一口大锅,地上放着干干的枯草,而灶台旁边放着今天的剩饭,我将清醒和顾风说了,顾风说着:“找找有没有中药材。”

    顾风说如果是中药害人,那么必定要长时间服用,否则一经停用可能有慢慢恢复的可能,我找了半天,最后在地上的枯草中找到了几根不同的草,闻起来有味道不同,为了确定我抓起饭菜细细品着,竟然发现这饭菜中有枯草的味道。

    顿时心思一沉,然后顾风的话却让我背后冒了凉风:“又是药材……”

    “什么意思?”我刚说完,顾风立马解释说他想到了季珊假失踪的那个案子。

    “邹秦!”我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个名字,但随即摇了摇头,“这个案子有年头了,不太可能。”

    平复了下心情,又问顾风东山情况如何,顾风顿时有了话题:“葛叔叔培养了一批年轻人进入阴司,另外也有意让我培养些学生,不过最近东山山口处有探子说总看到以前东山的人出现,说想家里人了,但是被拦了下来,但这消息不知道为何会走露,现在东山有家里人在外面的人都对我们持有不好的态度,说既然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让他们回东山,葛老的意思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已经走的人是不能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奸细。”

    “这不是解决了吗?”我揉了揉眉头,心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但顾风却说老葛不敢替我做主,毕竟民心也是很重要的,所以只能一直装作不知道,等到民众忍不住闹事的时候再做定夺。

    我点头:“让老葛按照他的意思做就好了,如果他都不能相信,就没人能相信了,霍家的别墅有没有时刻观察,还有爷爷如何?”

    “有观察,但无异样,按照吩咐,没有人敢进去,至于陈爷爷,中间醒过一次,一直喝着姜潮的药,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换药的原因,吃着没有效果了。”顾风担心,“张薇倒是照顾的无微不至,我才知道这姑娘是个活死人,一开始忌惮着,不过一天相处下来就知道她心地好,话也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我细问说了什么,顾风说是关于姜潮每次都会换药的问题。

    我心下犯难,嘱咐着实在不行就将爷爷送去外面的医院调理。

    顾风应下,随后挂了电话,我从门口观察者温国文,只见他还在一剪子一剪子的剪着,随后关好门,走了出去,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村子里早就没了多少人,挨家挨户两者灯,这村子也算是小康村了,走着走着,突然远处走来一个小孩子,身上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还带着个虎头帽子,脸圆嘟嘟的,嘴巴通红,粉嫩白皙,这孩子穿得不是时装阿迪耐克的,但是却生的可爱,走近了才看清楚他大概只有六七岁的样子。

    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匆匆忙忙的往我这边走,我身后的方向只有温家的房子,正在我疑心他走错的时候,竟然停在我跟前,疑惑的看着我。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窗子里透出来的光,黑灯瞎火的,我一时间不放心:“小朋友,你家里人呢?”

    “都死了。”小男孩露出悲伤的神色。

    我一愣:“那你怎么在这里。”

    “姐姐,我是逃出来的,姐姐你有香吗?”小男孩认真的看着我,突然开口,“她们说要给死去的亲人烧香,可是我没钱买。”

    我一怔,下意识想起进村子的时候有个香炉铺子,想罢让小男孩跟着我,走到香铺门前小男孩却不肯进去,脸上带着期待的神色看着我。

    我劝说无效,才迈进铺子,这香铺子门槛很高,进去的时候还扳了我一脚。

    “又摔了一个。”老板嘿嘿一笑。

    我稳住脚步抬头看坐在椅子上的老板,心生不悦:“这门槛太高,忒不合理。”

    “你这女娃就不懂了,香铺做的是死人供香,这叫生死坎,生人能进鬼进不来的,这是讲究,说吧卖身么?”老板莫测的笑我,“哪天我这门槛子要是没了,可就鬼怪不断了。”

    “说的就好像你见过鬼似的。”这香铺老板看起来有五十多岁,脸上皱纹不多,但是精神状态却不好。

    听我说到这话嘴皮子动了动愣是没再说出口,我见状也就没呛声:“给我来两柱香。”

    “就要两柱?”香铺老板好奇,“这上的是什么香。”

    “有什么不对吗?”我觉得好笑,“你开门做生意就好。”

    这老板从我一进门就充满着看笑话的恶意,我从心底里不喜欢他,所以不论他说什么我都觉得不舒服。

    老板难得没有和我斗嘴,看着我咋舌:“不对劲啊,你这丫头印堂发黑,但却又红光照,啧啧……你身上是不是求了护身符?”

    我刚想说没有,但下意识一愣,手摸进包里拿出红色的护身符,这还是丁凯在黄仙儿那里求来的,这护身符一直放在我身边,倒是也没出现什么异常。

    我还没来得及大量清楚,却见老板一下子夺了过去,我正要发怒,老板将护身符摊在手上,四周还是红色,但中间却成了焦黑一片:“你看看,这东西替你挡了不止一命。”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着护身符一定知道自己遇到了不好的事情,这老板关键时刻竟然是一脸的傲娇,见状,我往前走了几步带上笑容:“老板,您说说呗,不满您说,我略懂风水,您这铺子生意平淡无奇,我能改改。”

    “当真?”老板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下去,“罢了,你也得有命帮我才行,这护身符应该是为道行深做的,你看红色护身符周身和最中心颜色不一样,最中心要浅一些,这说明是刚刚应劫。”

    “你这香是给谁买的?”老板问我。

    我如是回答,指了指门外:“小男孩,父母死了,估计是个孤儿,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里面来的。”

    老板疑惑的走到门口一看,大喊一声:“糊涂!你自己看看哪有人?你撞邪了!”

    “不可能!”笑话,我是东山传人,不是吊儿郎当的假阴司人,怎么可能会看错人鬼,刚才那小男孩明显脸色红润,而且也有脚,身上阳气十足,怎么也不能是鬼。

    老板轻笑:“撞邪和遇到鬼可不一样,鬼要不了命,邪却能要命,一般的邪都是有人在控制,不一定是鬼,但有的邪也是鬼。”

    我问老板怎么知道这么多,他只说他家开得世代香铺子,所以南来的北往的,一般来买香的都是有门道的,他家又是唠叨爱说话,听得多了,打听的多了,就知道的多了,但大都数人都爱将事情说给他家听。因为這香铺子有个规矩:“所有的话都烂在铺子里。”

    我咋舌,心里也信了几分,最起码门口的小男孩没了不说,就连出现也有些诡异。

    铺子老板转身拿了两柱香递给我,压低了声音:“这两炷香你拿着,切忌不要点燃,我看你也有些门道,自己解决吧,记住千万别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