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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飘飘塞了一个荷包在我手里后,自己就匆忙的离开了。这个荷包的做工很精美,上面绣着四君子中的兰。

    我估计这是她自己绣的,她拿给我是要我转赠卓然的吗?她知道卓然今天第一场考完,那等会我拿给卓然吧,希望他能感动。

    感觉自己现在整个成月老了,将柳飘飘给的荷包收好,我跑到外面溜达了一圈,好不容易等到午饭时间。

    当我把外面买的烤鸭带回和卓然的房间后,在桌子边,我迫不及待将柳飘飘的荷包拿出,放在他面前,“给你的。”

    嘴里正嚼着一块鸭肉的卓然瞪大着双眼望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道:“你做的?”

    “你觉得可能吗?是柳飘飘的,他送你的。”我说。

    “还给她吧。”卓然似乎毫无兴趣,再没看那个荷包一眼,自顾自的吃着眼前的烤鸭肉。

    我在他对面坐下,说道:“这个柳飘飘真的不错,会照顾人,细心,重点是,还心地好,知恩图报……你是不是考虑下?”

    “考虑什么?”卓然头也没抬。

    “把她娶回家啊!”

    卓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道:“你怎么谁都往我这儿塞?”

    “没有啊,这不是那个柳飘飘看起来不错才想让你娶她的嘛!你总不能让我就这样跟着你一辈子吧!”我说。

    “你随时可以离开,只是,你离开前一定要跟我说一声,否则我会但心的。”卓然表情认真。

    “但是,你要不娶个媳妇,我走了怎么向你娘交代啊!”既然他们是一家人,还是要顾忌下的。

    “我会跟娘说清楚的。”

    我没再接话,只是想,该怎么让他接受柳飘飘呢,这头倔驴,心里只有那个何郁秀。

    “算了,先不跟你说了,我去给她送些烤鸭。”

    拿起一碟放开的烤鸭肉,我给柳飘飘送去。回来时,卓然收拾了桌子正在上面写着什么。

    “我写封家书给娘,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卓然跟我说。

    但是,听到他说写信,我想起个梗来,于是问他:“你怎么寄回去?”

    在这古代生活这么久了,我可没听说哪里有可以寄书信的地方。

    “今早从考场出来时,有个老乡正要让他的书童带书信回家,我只好麻烦下他书童了。”卓然说。

    “随便你吧。”

    “等下我要到外面去走走,你去吗?”

    “当然要去。”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职责。这京城这么多人,谁知道会不会有坏人。

    当卓然要去把信给他所谓的老乡时,我嚷着要去,他拿我没辙,只好随我。

    他那个老乡住在同一条街的另一家“锦华客栈”,然儿,看到他所谓的老乡时,不但我吃了一惊,他那个老乡也是吃惊不已。

    这个老乡不是别人,正是常彦潇。

    “好久不见。”我首先打了个招呼。

    “伤好了吗?”

    常彦潇的话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知道我受伤了,想想不对,他应该说的是还在杭州时,观灯会的那晚。

    “早就没事了,那晚真的是多亏你了。谢谢!”说到最后,我向他道了个谢。

    “不用谢我,若不是你,我也打不过那怪物。”常彦潇道。

    “彦潇,我们正要出去,要一起吗?”卓然邀请道。

    常彦潇笑笑,对卓然说:“你们去吧。”

    辞别了常彦潇,我和卓然在这个人挤人的大街上晃荡着。

    “他考的也是文科吗,在杭州时,他不是还有个武解元的头衔?”想起杭州时,我的掌柜胡水平跟我说的。

    “武试在文试之后,彦潇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文武双才。”卓然赞道。

    “你不恨他了?”

    不是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是看到他两刚才有说有笑的才敢开这个口的,再说,他两要是同朝为官的话,这些事情也应该有个了结。

    “这事他没错,为什么我还要恨他。”卓然轻描淡写中,似乎真的完全放下了那个本就不该是恨的恨。

    “让开、让开……”

    一连串的喝声从前面传来,接着就看到行人全都退让开了。从路中央,一队人马抬着顶轿子迎面而来。

    卓然将我拉到一边,给那队人让了路。

    “气派不小嘛!”我说了句。

    “这可是新上任的顾太傅,听说现如今这位顾太傅在皇上面前很得宠呢!”旁边一个男的说道。

    “这位太傅他姓顾,原名可是叫顾腾?”卓然问那男的。

    我很好奇他为何有此一问,看到那个男的点头后,我发现卓然的神色变了,有些阴郁的感觉,轿子从我们身边经过时,他眼也不眨的盯着,直至轿子的影子被人群遮住,他还是站在原地看着轿子消失的方向。

    “你怎么了,你认识那个人吗?”我晃着卓然的一只手问他。

    “我们回客栈吧。”卓然没有回答我,这让我好奇心大增。

    回到客栈的房间,卓然坐在桌边,神色依旧严峻。

    “到底什么事情啊,你就不能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的忙。”

    “你帮不了的,这事我会自己弄清楚。”

    卓然的回答让我摸不着头脑。

    “你都不说,怎么就确定我帮不了?”这下我更好奇了。

    卓然不再说话了,我只得放弃追问。于是,在晚上睡觉时,我打算掐指算下他和那个顾腾之间的事。

    这一算,一段十几年的恩怨浮现出来,当然,这不是我的,而是卓然家跟那个顾腾的。

    我算出的事情是这样的,卓然的父亲在十几年前是个生意大户,他名下的生意高达十几样。虽然较杂,却也是做得风生水起,不但杭州城内多家店铺,就连附近的城市也有他的地方。

    那时杭州城的知府就是今天所遇到的那个顾腾,官商搭在一起是常有的事,卓然他爹自然也不例外,和当时的知府顾腾称兄道弟,经常一起喝酒逛花街。

    然而事情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一次卓然的父亲送一批货物到邻县,却在货物到达后,那边的县衙说卓然的父亲贩卖私盐,货物已经被当地县衙扣下,因为地域关系,卓然父亲只能关押在了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