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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家盟主脸色明显怔了一下，昨天偷袭秦牧的自然就是他，只是他没想到秦牧会在这个场合说出来。
因为这种事无凭无据，他贵为盟主，秦牧只是一个外人。
秦牧要指责自己偷袭他，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只会落人口实，让自己有机会针对他而已。
“看来高看你了，真够蠢的！”姬家盟主心里冷笑一声，不经对秦牧有些轻视。
他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惊奇的样子，问道，“秦公子，竟有这等事？”
其余的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就算秦牧帮助王辰竞争盟主失败了，但他毕竟还是一个破虚境，谁敢去偷袭他？
秦牧淡淡道：“此事千真万确，你们联盟高手如云，别告诉我昨晚的事居然没人发现？”
昨晚他和那人交战虽然只有三十余招，而且速度极快，时间极短，但他不相信附近的人没有一个被惊动。
“如果真的有打斗，我们联盟定然会有人第一时间发现。但如果是子虚乌有，凭空捏造的，我们就算是神仙，也感觉不到对不对？”姬家盟主已经开始反击秦牧，冷嘲热讽。
“盟主觉得我在说假话？”秦牧平静地看着他。
“秦公子是不是说假话我可不敢断定。”姬家盟主想了一下说道，“我姑且假设这件事是真的，不过秦公子知道那人的身份吗？”
“我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说出来。”
姬家盟主冷笑道：“是谁？”
秦牧在大厅走了一圈，目光在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也包括几位盟主。
在场倒是没有人惊慌，因为根本不是他们做的。
绕了一圈之后，秦牧又走了回来，面对那姬家盟主。
“秦公子，人找到了吗？”
“姬盟主，我想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装了吧，乖乖承认错误，还能得到大家的原谅。如果非要我揭穿你，恐怕你以后在联盟就混不下去了。”
姬家盟主当然知道秦牧已经猜到是他，而且他心里还巴不得秦牧指他，因为这样会让他有对秦牧动手的借口。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装作一愣，震惊地问道：“秦公子，你莫非指的是我？”
“盟主，你这样的表演天赋，不去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秦牧的话一说完，场下一片哗然，不敢相信。
“这个秦牧疯了吧，竟然说盟主自降身份去偷袭他？”
“这个家伙年轻气盛，以为有些奇遇突破了破虚境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众人都根本不相信秦牧的话，虽然同为破虚境，但几位盟主身经百战，根本不是秦牧这种初出茅庐的新人能够相提并论的，怎么可能不顾身份，去偷袭他？
姬家盟主皱了皱眉头，神色不悦道：“秦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这人虽然随和，但对于名声还是很看重的。你这样污蔑我，让我很不高兴。”
秦牧见对方不承认，淡笑道：“姬家的人到哪里都是一个德行。”
“混账！”另外两名姬家盟主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拍桌而起，指着秦牧道，“小子，纵容你一次可以，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许多姬家阵营的人也壮着胆子呵斥道：“以为破虚境就可以在这里耀武扬威吗？永夜盟主为联盟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岂容你污蔑？”
“呵呵。”秦牧呵呵一笑，对这些人他也不予理会，看向姬永夜道，“你觉得我没有证据，会鲁莽地说出来揭穿你？”
姬永夜心中一沉，不过很快又认为秦牧在虚张声势，他不可能有证据。
“哼，我姬永夜行得端坐得正，有什么证据尽管拿出来。”
“盟主，你要想清楚。我如果拿出证据，你可就要身败名裂的。”
“但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我非要向你讨一个说法不可！”姬永夜盯着秦牧，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昨天试探了秦牧的实力，的确达到了破虚境，不过也只是普通破虚境，与他们这种多少次生死之战的巅峰破虚境没办法相提并论。
真正交手，他有把握十招之内拿下秦牧。
“好吧，既然盟主你非要逼我走这一步，我也只能成全你。”秦牧突然轻笑一声道，“昨天那人来偷袭我，我在他背上留下了几个字。”
“什么？”姬永夜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恢复了平静。
他觉得秦牧肯定是在诈他，昨天他与秦牧交手三十余招，十个呼吸间就结束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可能找到空隙在自己背上留字。
毕竟自己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任由他在自己背上写字？
更为重要的是，绝不可能有人做到这种事，而自己一点都没发觉的。
“看来盟主似乎不怎么相信？”
姬永夜冷笑道：“你是说你在我背上写了几个字？”
“咦，盟主你自己就承认了吗？”
“哼，不是你污蔑我吗？我现在只是在假设。”
秦牧耸了耸肩道：“好吧，你把衣服脱了给大家看看，就能一目了然。”
“混账，这是不可能的！”姬永夜气得脸色铁青，他可是联盟地位最高，实力最强的盟主，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脱衣？
这要是传扬出去，还要不要见人？
“小子，我看你是纯心捣乱，因为你片面之词，就要让一个盟主当中脱衣检验，你以为你是谁？”姬家的另外两名盟主走了过来，神色不善地盯着秦牧，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盟主，你这是心虚了吗？”秦牧平静地看着姬永夜。
“小子，你太放肆了，联盟会议，岂容你撒野！”
“看来你不想脱？”
“不可能的事！”
“看来还是需要我动手。”秦牧手指一弹，一股无形剑气喷射。
姬永夜看见秦牧的手势，就感觉他要做什么，然而不等他做出防御，只听得“嘶啦”的一声，他的衣服应声而碎，成了一堆碎布片。
衣服碎了，他背后面的情况就一清二楚。
此时即便有人不愿意冒犯盟主的尊严，但还是忍不住，下意识地向着他的背上看去。
“这……”
顿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精彩起来，带着古怪的目光看着姬永夜。
姬永夜心中一沉，难道说自己背上真的有字，怎么可能？
不过他临危不乱，很快做出了应对，朗声道：“背上有字有什么了不起，我平常就喜欢让别人给我刻几个字。长安，你说是不是，这几个字是当初我让你给我刻上去的对不对？”
姬永夜拉姬长安出来作证，想混淆过去。
然而姬长安脸色憋得通红，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长安，你……”姬永夜暗骂这个蠢货，不知道配合。
不过很快，他又发觉不对劲，好像大厅里的人看向自己的神色更加古怪了。
“盟主，真是没看出来，你平常居然还有这种爱好，失礼失礼，看来是我弄错了，你不是昨晚的那人，这字是你自己刻的，不是我留下的。”秦牧一本真经地说道。
噗嗤！
大厅里许多人都笑喷了，尽管这样对姬永夜这个盟主很不敬，但依然忍不住。
就连秦牧旁边的叶轻雪都忍不住掩嘴而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她就说有人敢偷袭秦牧，不可能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的，原来秦牧只是为了戏耍他一下。
姬永夜知道自己被耍了，在旁边抓了一个人，喝问道：“我背后刻的什么字？”
“这……盟主……”
“给我念出来，不然我杀了你！”姬永夜破虚境的威压笼罩而下。
“是……是……我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