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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典前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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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忧院里,龙啸天走后,白震天以主子的名义,住进了这里,难得清静一阵子,可这几日却被墨竹给打扰,气的白震天不行。

    “娘娘腔,你休要打我的注意!”还躺在床榻上的白震天,望着墨竹手中的几套铠甲,似乎觉察出了他的用意,哧鼻冷道后,怒气的翻身,不以理会。

    墨竹抖抖自己丝绸的袍子,放下手中的铠甲,手拿扇子,嬉皮笑脸道:“你可以不去,我又没逼着你去!”说罢,眸光看向了窗边的月灵和软榻上的兰陵,似笑非笑道:“你们俩是不是也不去?或者想去却怕自己的儿子为难?”

    “老夫还没醒酒,去不了!”醉眼朦胧的兰陵,躺在软榻上,一开口就酒气熏。

    月灵摆弄着自己的首饰,斜靠着窗边,一脸不屑,“老娘没事做,去看那群年轻的丫头,然后自己给自己添堵?”说完,扭头不语,明摆着就是不去。

    墨竹捏着鼻子,拿着扇子急忙扇风,不急不缓道:“哎!那真是可惜,明儿曦儿要重现玉桑妹妹的舞姿,我不愿千里跑来这里,好意安排你们一饱眼福,谁知道你们不领情,既然你们决意忘记玉桑妹妹,我也只好成全你们,我可是忙得要命,就不多留了!”

    墨竹说罢,故意轻叹一声,耸耸肩,摇摇头,一脸故弄玄虚的说罢后,欲要迈门而出。

    月灵心中一震,似有心动,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娘娘腔,曦儿当真会献舞?还是你为了自己的徒弟,故意下套让我们进宫帮忙?”

    “废话!这种事我岂会拿来开玩笑,说白了,我的用意你们很清楚,要么你们一起去保护曦儿和我的徒儿,要么你们就给我速速离去,省的我看到你们烦,我这就走了,你们爱怎么样都可以。”

    墨竹拿出了杀手锏,一副毫不在意的摸样,愤恨的说完,甩袖走人。

    此时,醉酒的兰陵早就跳了起来,拿起盔甲就往身上穿,恨不得立刻就去,却发现少了东西,立刻冲出门,大声喊道:“娘娘腔,大典可是在夏宫奉先殿,你不给个腰牌什么的,让我们怎么进去?”

    “有老白在,你们还需要那些东西?”墨竹说完,捂着那欲要笑出声的嘴,疾步出了房间,以闪电的速度离开忘忧院,因为走慢了,他真怕白震天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白震天猛地起身,瞪着兰陵和月灵,“你说说你们夫妻,有什么出息,还他娘的天下第一庄了,我呸!”说着,吐了一口水,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老狗骂谁了?”月灵顿时暴起,扯着嗓子就吼。

    兰陵捂着耳朵,拽了拽月灵,“好了,你跟她一般见识干嘛?他至今都不肯回襄王府,还不是那正妃的事,乃是他的心结。”

    “他娘的,那女人不是死了吗?自己没本事管着自己老婆,还他娘的冲着老娘发火,找死啊!”月灵才不管这些,一顿怒骂,拽着兰陵就走。

    夫妻二人直接去了梅香楼,刚到梅香楼,月灵一声河东狮子吼,吓得全楼的客人都跑光了。

    很快,兰凤涵便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楼上,眉头紧蹙的望着楼下的二人,“今儿是刮了什么妖风,三更半夜的把你们这个两个老家伙都吹来了?”

    “相公,不可对公公婆婆无理。”彩凤一声娇叱,连忙下楼,对着月灵和兰陵屈身一礼,“拜见公公婆婆。”

    月灵这彩凤一点都不满意,就算明知道她是清白姑娘,可是她一想到被一些命妇取笑,弄得她不敢再去参加宴会,她心里就有气。再看着眼前的彩凤,好似刚承受了欢爱,一脸酡红,她更是来气,这么早她就睡了,她这老骨头还没休息了……

    月灵越想越气,冷道:“少来,老娘可没认你。”

    “你干什么?”兰凤涵纵身飞下,落在月灵面前,将彩凤拦在身后,“我的女人,不需要你认可。”

    一看兰凤涵维护彩凤,月灵顿觉委屈,拽着兰陵的衣袖就开始哭泣,“相公,你看看着小子,想想当初我为了她,不但失去美貌,还是去身材,把他当初心肝宝贝,如今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我真是命苦啊。”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兰陵立刻怒骂,对着兰凤涵挤眉弄眼,一脸哀求。

    兰凤涵嘴角抽搐,这二人现在隔三差五就来闹一场,不是要他回去管事,就是来找彩凤的麻烦,真是气死他了。

    彩凤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二人,却也不想兰凤涵为了她去冲撞自己的父母,拽着兰凤涵的衣服,“相公,你别这样对婆婆,你这样,我可就是罪人了。”

    “哎呀!你被他们骗了。”兰凤涵抬手甩开彩凤,一脸横铁不成钢的样子,“他们这是装的。”

    见兰凤涵甩开自己,彩凤顿时眼眶微红,瘪了瘪嘴,一脸委屈,“相公,你……你怎么这样对我?”

    一看彩凤这样,兰凤涵顿时慌神,手忙脚乱,“这……凤儿,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你别哭……”

    “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想娶我,只是因为九公主,所以才娶我的,你要是不喜欢,给我一封休书就好了,呜呜……”

    “我……”兰凤涵我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连忙看着月灵,“娘,你就饶了我吧,再下去,我这心都要碎了。”

    “啧啧……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还是老娘生的吗?”月灵咂嘴摇头,怒气转头,瞪着兰陵,“真是有种像种,无种不生,跟你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嘿嘿……娘子不生气就好了。”兰陵冲着月灵咧嘴一笑,“来了就办正事,完了,我们好去准备一下。”

    彩凤一听二老不生气了,也抽泣着不哭,问道:“公公婆婆有什么正事需要媳妇帮忙吗?”

    月灵一脸冷冰冰的,不说话,兰陵无奈,笑看彩凤,“明日你不是参加了祭桑大典的献舞吗?”

    彩凤点点头,“嗯,九公主昨儿来过了,嘱咐了,我代表民间,献舞在她之后。”

    兰凤涵一脸惊诧,“凤儿,你真的要帮着拿歹毒的丫头对付我大哥?”

    其实当初他也不愿意娶彩凤,打死不娶,无奈夏晨曦拉着他一起去见彩凤,如实说了这段姻缘的事的。可是没想自己到一见彩凤,他魂都丢了,再夏晨曦没说出自己不愿意前,他便答应娶了。

    更加没想到的是,彩凤也早就知道夏晨曦是女子,还对兰凤涵一见钟情,可在彩凤眼里,自己就是送上门的,兰凤涵是迫于无奈娶她,所以每次有什么,她就叫兰凤涵写休书……

    虽然现在结局是好的,可是彩凤对夏晨曦那叫一个贴心,恨不得把所有的好都先给夏晨曦,连对付他的结拜大哥,她都干,真是陷他与不仁不义之中,想着自己当初还喜欢过夏晨曦那死丫头,自己有气。

    “不许你说九儿歹毒。”一说到夏晨曦,彩凤就吹胡子瞪眼,对兰凤涵那是一点都客气,“是你大哥对不起我家九儿,难道就不该给我家九儿出出气吗?”

    月灵眼冒精光,笑道:“就是,这点娘站在曦儿这边。”说完,瞪着兰陵,“老头子,老娘可是告诉你了,要是我家曦儿受了一点委屈,你这后半生就别想爬老娘的床。”

    “娘子,没你这样的吧?”兰陵一脸无语,“难道龙啸天那小子犯错了,老子要替他受罪。”说着,抬手就给了兰凤涵一个爆栗子,“你看看你,结拜什么兄弟,给你爹整个祸害回来,明儿自己给我想办法,让我们进宫,要不然,宰了你小子。”

    兰凤涵很是无语,这二人进宫多容易,干嘛非要找他啊。

    “你宰了我,谁给你送终?”兰凤涵冷哼一声,“你们安心吧,那野丫头不欺负别人都好得很,什么时候有人别人欺负了去的。”

    彩凤一听这话,顿时不悦,“相公,不许你这么说九儿。”

    “好了,好了,知道了。”兰凤涵一脸不赖烦,心下将夏晨曦狠狠了骂一个便。

    月灵瞪着兰凤涵,“我们进宫一事,你要是敢告诉龙啸天那小子,为娘断了你所以钱财。”

    “娘……你要不要这么狠啊?”兰凤涵一听这话,顿时如泄气的皮球,他本就打算阳奉阴违,回头给他义兄通报一下,这下……

    “哼!知子莫若母,你小子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所以你那点花花肠子,在老娘面前就省了。”月灵一脸得意说完,瞪着兰陵,“还不休息?或者让凤儿给你找一个姑娘?”

    “娘……娘子,我哪里敢啊。”兰陵连忙赔笑,起身抓着月灵的手,“走吧,相公去给你洗个脚。”

    “这还差不多。”月灵一脸得意,转身就走。

    彩凤看着二人的背影,笑眯眯道:“公公婆婆可真是恩爱啊。”

    “那我们也继续恩爱。”兰凤涵一脸坏笑,伸手将彩凤揽入怀里。

    “相公。”彩凤娇滴滴的唤了一声,便倒在兰凤涵的怀里。

    *

    夏宫的祥和殿,翻云覆雨的声音过去,南宫飞燕幽幽醒过来,看看枕边熟睡的人,一脸嫌弃的起身,走到铜镜面前。

    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南宫飞燕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与桀帝欢爱都是昏昏沉沉,不知道他对她是什么感觉,更加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疯了,竟然恩宠了她一个月了。

    南宫飞燕摇摇头,不再思索,一番简单的收拾后,走出寝宫,来到院子里。

    一个宫女见南宫飞燕出来,便上前屈身一礼,“娘娘,贤妃娘娘这一个月都不曾出宫。”

    “怎么可能?白淳不可能看着白矖被禁足啊?”南宫飞燕很是惊讶,她不信白家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在宫中受罪。

    那宫女没起身,继续回道:“娘娘,我们可是一步都没离开,而且九公主也没去找过贤妃娘娘,连贤妃的心腹白翘都不曾离开过熏黎殿。”

    “这还真是稀奇了。”南宫飞燕冷冷一笑,她如今时好时坏的,不知道何时她就会失去知觉,她要在自己清醒的时候,帮弟弟扫平一切障碍,这样她才对得起他当初的舍命相救。

    那宫女不敢起身,低头询问,“娘娘还有何吩咐?”

    “燕王是不是去了碧莲阁?”南宫飞燕问后,那宫女点点头,她随即便吩咐道:“去,把本宫小厨房的吃食准备一下,本宫要亲自给九公主送去。”

    宫女看看天色,有些为难道:“娘娘,子时都过了,娘娘还是明儿一早送去吧。”

    “啪!”南宫飞燕抬手就给了那宫女一巴掌,“本宫做事还需要你来教吗?”

    “奴婢知错,娘娘恕罪。”宫女连忙磕头求饶。

    “爱妃,这三更半夜的,吵什么?”寝宫里,夏桀一声怒吼,吓得南宫飞燕立刻扬声道:“臣妾想着起床为皇上准备点膳食,可是丫头把累着臣妾,所以……”

    “好了,宫人不听话,交给北三所便是,你何必亲自动手,扰朕清梦。”

    “皇上恕罪,臣妾明白了,这就回来伺候皇上。”

    “不用了。”夏桀一声淡漠,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看了二人一眼,瞪着那宫女,“还不滚。”

    “喏。”那宫女吓得连滚带爬的除了祥和宫,直奔熏黎殿。

    夏桀看看南宫飞燕,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颚,“朕知道你厌恶朕,可是朕要你明白,你既然是他送给朕的,就该好好的伺候朕,就算朕知道你是朕姐姐,但朕还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朕的女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南宫飞燕顿时傻眼,夏桀怎么会是他的弟弟?!

    夏桀冷冷一笑,“你不是月君枫的女儿吗?!朕也是他的儿子,所以这么多年来,朕为了曦儿,才会被他要挟,朕恨他,所以只要是他的人,朕都要好好报复他,让他痛不欲生。”

    “你……你这个疯子。”南宫飞燕气的浑身颤栗,抬手就要掌掴他。

    夏桀大手如铁钳,钳着她的手,猛地一推,“朕连着一个月宠幸与你,是要你动弹不得,如今你跟废人也差不多,所以朕就不但心你代表燕国跟朕要什么。”

    南宫飞燕倒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驱动内力,却受阻,顿时恍悟,这人并不是什么昏君,看来多少人都瞎了眼吧,当然也包括他。

    “就算没有了我,大燕国人才济济,多得是比我舞的好的人,皇上是不是高兴地太早了?”南宫飞燕说完,缓缓的站了起来,“皇上既然知道臣妾厌恶你,那就赶紧找个自己舒服的,最好别再找到自己的亲妹妹。”

    夏桀抬手就一巴掌,“你不是很聪明吗?难道不知道跟你睡觉的人不是朕?”

    “什么?!”南宫飞燕捂着脸,一脸质疑,她不信这是真的。

    “朕身边的太监可是假的,只是为了让你们这群蠢女人认为朕宠幸了你们而已。”夏桀说着,冷冷一笑,“这后宫除了白矖,朕再夺了每个人的处子后,就一个都没碰过,当然,夏明珠是个例外,因为朕恨她,比恨月君枫更多一倍,你连处子都不是给了朕,是不是很恼火?”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和夏明珠?”南宫飞燕咬着牙,一脸愤恨。

    “因为朕喜欢看着你们自以为是,委身在一个假太监的身下,还在斗得你死我活。”夏桀说着,面目狰狞的大笑了起来。

    南宫飞燕羞得满脸通红,咬着唇,直到出血都全然不知。

    “每当看到你们一个个在朕面前说起宠幸之事,还那么自以为是,津津乐道时,朕就心里舒坦。”夏桀说完,抬手一挥,一个黑影便落下,开始为他更衣。

    南宫飞燕咬碎了牙,冷冷一笑,“这是皇上的后宫,皇上自己愿意带着绿帽子,臣妾们还怕什么。”

    “啪!”又是一巴掌,夏桀冷哼一声,“朕很快就是这天下的君主,后宫的女人,除了白矖,你们都得死。”

    “哈哈……”南宫飞燕大笑不止,“原来是知道自己无能,才折磨我们这些权势送来的女子,明白了,明白了。”

    夏桀冷冷一笑,“知道了,就不要再去找白矖身边的宫女,因为多此一举,更不要去找九儿,不管九儿跟谁,这和你都没什么关系。”

    “怎么说我们都是亲姐妹,这点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南宫飞燕突然大笑了起来,“好像你很喜欢九儿吧?”

    “你在说什么?”夏桀好似闻到一点不寻常的味道,“九儿难道是?!”

    “没错,她是你妹妹,她是月君枫更白玉桑的女儿,所以妺喜才要杀她,因为咱们的妹妹夺了原本属于妺喜的一切,哈哈……人生真是可笑,上一辈的恩怨,却让下一辈的人遭殃,我特别期待,看着你们人人都要保护的人,最终是个什么下……”

    “你没资格。”夏桀猛地伸手,掐住南宫飞燕的脖子,“送你一程,来世做个简单的人。”说完,加重的手中的力道。

    “住手。”

    一声怒吼,夏桀松开手,看着飞身落下的人,“老八,你这么晚了还来后宫怕是不妥吧。”

    “我前面答应你,不杀妺喜,不是因为你面子多大,而是我恼羞成怒,差点坏了大事。”白淳说着,走到夏桀面前,“我说过,大典之前,不能有任何杀戮,不然一切都枉然。”

    夏桀冷哼一声,推开南宫飞燕,“生杀大权都在你满白家手里,我这皇帝,也不过是你们白家装点忠臣的匾额罢了。”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咳咳……”南宫飞燕喘着粗气,半响,才低笑道:“白淳,你知道我的存在?”

    “一个式神而已,等爷抓光了她的式神,她就该现身了。”白淳伸手抓起南宫飞燕,飞身去了皇陵。

    *

    碧莲阁刚恢复寂静,此刻又有了响动。

    “曦儿。”南宫毓一声腻称,便走了进来。

    夏晨曦缓缓了坐了起来,“毓,不是说了吗?不要来后宫找我。”

    “我想你了。”南宫毓说着,走到床边,放下手中的一盒点心,“肚子饿吗?我听宫里的老姑姑说,怀孕的人嘴刁,切吃的多,所以给你带了一点你最爱的凤梨酥。”

    凤梨酥?!那是帝姬爱吃的,不是她爱吃的。还有,他何时有空听老姑姑八卦了,夏晨曦靠着床头,笑看他,“难道你没打听一下,女子怀孕后,会改变口味吗?”

    “呃!?”南宫毓一愣,这点他到是忽略了,而且她已经知道他撒的小小谎言,讪讪一笑,“以后我会打听仔细了,再给你送膳食。”

    夏晨曦反手捏捏自己的颈脖,一脸困意道:“毓,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明日可是大典。”

    南宫毓本想再说点什么,可她下了逐客令,也只好淡雅一笑,“那你好好休息,明日奉先殿见。”

    “嗯!”夏晨曦点点头,“晚安。”

    南宫毓有些不习惯,也回了一句,“晚安。”

    望着南宫毓出去,夏晨曦叹气一声,正欲躺下,忽然一支飞镖穿透窗户,直逼她眼前。

    夏晨曦抬手轻轻一夹,接住飞镖,嘀咕道:“真是一刻都不叫人安宁。”说着,拆开飞镖上的信件,打开一看。

    “大典之上,有人行刺,注意安全。”

    看着十二个字,夏晨曦菱唇维扬,她等着了,不管是谁,她都会叫她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