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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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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不了,以后不指望宫中的御药便可……”傅宇恒喃喃道:“反正错过了明天,以后即使有仙丹妙药来也没用了……”

    傅大人一听便有些黯然,道:“这些天看遍了太医,也没找出能完全去疤的办法……是父亲没用,现在连累的兰儿也如此了。这皇后太过可恨,没药便没药,不赐下也罢了,为何苦苦这样折腾人!?”

    “也是娘亲自己不肯死心,”傅宇恒道:“……娘亲只抱着一丝希望,以为皇后那里有,这才去的……”

    “娘亲病的这样重……”傅宇恒顿了一下道:“明天即使不甘心想进宫也不成了……”

    傅大人咬牙道:“进什么宫?!以后叫你娘亲别再进宫,这宫中人也是会吃人的,我稍没盯着,竟然敢如此打我的脸,以后叫她好看……”

    傅大人脸上生出了一些戾气。

    傅宇恒应付他完了,怕他起疑心,这才转移了话题,见他不再追究,他才转过身去看兰氏了。

    兰氏第二天依旧未醒,这一次实在是折腾的狠了,这些天时所受的冷一时间全发了出来,身上就起了寒热,可费了胡老太医极大的心思……

    等兰氏醒过来时,第七天的时效已经过去了。

    她听闻些话,已是呆若木鸡,一时心死成灰,呆呆的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夫人……”筱竹道:“没有便没有罢了,死心也好,以后再也不进这劳什子的宫门,太可恨了,太欺负人了……”

    “果真无情呐……”兰氏咬牙道:“只是不该误了我的颜颜的期限,我虽是低贱出身,如今心中也是恨之入骨……哪怕是死,我也不叫这样的人得了我的身子去,凭什么,凭什么……这是我唯一所剩的东西了,他既然这样折腾我,我还趁了他的意,还有什么骨气能活在这世间……咳咳……”

    兰氏气的使劲的咳了起来,额上的青筋都露出来,脸色气的通红,眼中全是不甘和恨意。

    “夫人,你别说话了……”筱竹道:“以后再不进宫,这样的人,他不配,哪怕他再高高在上,他也不配。”

    兰氏果真是气的狠了,呼呼的喘着气,闭着眼睛疲惫的不说话,眼神绝望,眼泪落下,“只苦了我的颜颜……”

    以后留着疤,可怎么活呢?!

    兰氏心痛如刀搅,在病中,更是咳的呼天抢地,一刻也不得歇。

    “老爷知道吗?!”兰氏道。

    “哥儿拿话对付过去了,老爷只以为是皇后……”筱竹道:“至于宫中,这样的事,也传不出来……”

    兰氏点头,咳的屋子都要震动。傅倾颜支撑着过来的时候,听到这声音,已是心疼至极,待进来看到娘亲这个样子,道:“……娘亲,苦了你了。”

    兰氏心疼的摸着她的手道:“娘亲不苦,只是苦了我的颜颜,七日之期过去,这疤痕却再无转寰余地,是娘亲无用……”

    “娘亲,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我恨的是他怎么能这样折腾你?!”傅倾颜咬牙道:“这世间竟有如此帝王,娘亲,我早与你说过的,他不会轻易给你药,我早说过的,你为何还要犯傻?!”

    “不试一试,如何甘心,如今没了药,我也不后悔了……”兰氏道:“至少不会后悔和妄想。颜颜,我无事,你放心,胡太医会想尽办法,让你的疤痕淡一些,以后等你长大……”

    兰氏心疼的哽咽了,道:“用妆容遮过去, 就不会显眼了,我女儿如此美貌,哪怕有了疤,也定不输于任何人……”

    “娘亲,我不在意的……”傅倾颜道。

    可是兰氏还是极为自责,她扭过头去,既受不了宫中的折辱,又暗自悔恨没有照顾好女儿才让女儿有此之祸。

    这一心结,怕是好久都过不去了,除非她额上的疤尽去。

    傅倾颜安慰着兰氏睡下,回了屋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样子,那额上的红痕极为显眼,却如一团红火一般冲天而去。

    痕已结痂,将要脱落,原本她想着自暴自弃,脸毁了也好,此生不嫁,可是,想到娘亲和哥哥的痛苦自责,她哪里还能坐视不管。

    便从手心滴出三滴生命之水涂在额头上,不管效果怎么样,能去一分是一分,免得让娘亲伤心。

    只是今日之辱,她记下了。

    傅倾颜,傅宇恒,兰氏,筱竹,尽皆藏了无数的心事,这一个年过的极为惨淡。

    母子三人闭门不出,直到正月十六上朝,圣上开笔,傅宇恒也进了宫到了二皇子身边。

    二皇子一直惦记着十天前的事,便问他道:“初六你母亲为何向我父皇下跪,到底所为何事?!”

    原本傅宇恒便是心不在焉,一听这话,便面有愤色。

    二皇子看他又羞又愤,便知事情有异,便道:“我已摒退众人,有话你就直说。”

    “殿下,我若有冒犯,还请殿下谅解……”傅宇恒道:“只是心中压着事,实在不吐不快……”

    “你说,我恕你无罪。”二皇子道。

    傅宇恒一撩开衣摆,就咚的一声跪了下来,目光炯炯,恨恨的道:“……当日娘亲封了诰命,进宫谢恩时,见过陛下一面,哪知陛下见我母倾城颜色,竟生贪心……”

    二皇子一听脸色已变,腾的站了起来,纠住他的衣领道:“你说什么?!你可知胡言乱语,可是冒犯圣颜的死罪……”

    “我知,我太知道了……”傅宇恒咬着牙,哽着脖子道:“陛下其心昭昭,天地可鉴,若是殿下不信,大可留意留意,就不信没有蛛丝马迹,我实在心中有愤,陛下如此作为,实不是明君所为,霸占臣妻之心,乃是昏君劣迹,我实在不服……”

    二皇子被他气的额上的青筋也突出来了,便是傅宇恒显然是气得狠了,此时竟也不惧,只是死死的与二皇子对峙。

    二皇子渐渐的冷静下来,丢开他,道:“说,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本殿下说清楚……”

    傅宇恒也是豁出去了,道:“娘亲回来时,知道自己的脸惹了祸事,便称病一直未再进宫,只是陛下不甘,又气愤娘亲不识抬举,明里暗里的在我们傅府做了许多手脚,还有眼线,前几天,妹妹被傅绵锦这贱人伤了脸,毁了容,父亲去求陛下赐下鹤云丹,可是陛下却拒绝了,娘亲不甘心,猜测是因为陛下想给娘亲颜色看,从初二到初六日日进宫拜见皇后,皇后也嫉恨娘亲,日日让她在宫门外等半天,才叫她进宫,只是娘亲却根本未有机会见到皇上,娘亲当时也是存了舍弃自身的打算,到初六那时,实在急的不行了,便去了御书房跪了半天……可是陛下竟也不叫她起来,也不肯见她,娘亲回去后就病倒了,到如今还起不来身子……殿下,你不觉得疑惑吗?!”

    “朝堂中事,娘亲从不涉及,能有什么大事,让娘亲一个女子,去跪求陛下,而陛下避而不见?!”傅宇恒道:“陛下为的不过是下马威罢了,他在逼迫我娘亲,他在胁私报复她当日称病之过,殿下,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定教我不得好死……”

    二皇子脸色已是铁青,若不是怀疑当日的事实在古怪,他也不会问,结果一问,竟问出这样的秘事来,他咬着牙道:“这些事也不能说明父皇有此心……”

    “时间可鉴,殿下若是不信,大可看看后续的发展……”傅宇恒恨声道:“我只恨我人小力微,竟然半分也左右不得……害了妹妹,也害了娘亲……”

    说罢,滚滚热泪又下来了。

    二皇子僵立片刻,道:“若是你所言是真,我便保你娘亲平安,以后定教她不受此辱,若是你说是假,你便离了我身边,回府去吧,我也不与你计较……”

    “好……”傅宇恒咬牙道:“若是能得殿下一个保证,娘亲安矣,哪怕是死,我也甘愿了……”

    “父皇他……竟然……”二皇子一口郁气良久吐都吐不出,恨恨的盯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不吐不快,惹的我心中郁结难安。”

    傅宇恒回想自己的莽撞,的确也微有些悔意,道:“是我莽撞了,但无悔。”他背上虽湿了,但却定定的看着二皇子,道:“二殿下,请你勿忘今日之言,说句诛心的话,若是有一天,你得登大宝,当以当今陛下为誡,如此所为,实非君子,长此以往,君不君臣不臣,朝堂必会大乱……”

    想到兰夫人是太尉的夫人,二皇子果真被堵的一口郁闷吐也吐不出,微怒道:“……听你此说,倒像是效忠于我了。”

    “与殿下相处日久,得知殿下心性,殿下值得恒以性命相托,生死不负……”傅宇恒道:“只愿殿下保得我娘亲平安,她不过是一后院妇人,已吓病过好几回,看在娘亲可怜的份上,求殿下保得一二……”

    二皇子被噎的不行,道:“为誡?现在事情尚无定论,你所言亦不足为信,等事情明朗了再说,你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