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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玉佩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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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银子来了。

    勾起嘴角,同时陆娅心里也舒了一口气,虽然这只是权宜之策,但除此之外她真的是没其他办法了。

    连续数日降雨,难得今日放晴,在绿意的随行下,陆娅议亲后头一次跨出陆府大门。

    踩在府邸外的地面上,第一次,陆娅觉得她似乎闻到了自由的味道,等她的计划成功了,是不是以后她的生活就会像这样自由,想去哪里就去那里,不必时时被困在这小小的一座府邸里?

    雨后的街道有些泥泞,有几处还会有些积水,一个不慎踩进积水,溅起的污水湿|了裙摆。

    “哎呀,小姐你的裙摆湿|了。”绿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陆娅裙上的污渍。

    “是吗?”陆娅提起裙角看了看,确实,裙摆被脏水湿|了一大截,脏兮兮的颜色在这鹅黄色的长裙上显得特别显眼,这要是走在路上,实在是有碍观瞻。

    这里离家也有段距离了,要是走回去换,这脸面也丢的差不多了,陆娅整理好裙摆,尽量让层层叠叠的褶子掩盖掉污渍,她指着一旁的粮铺说:“那处是锦哥在城中的商铺,我们先去那儿,待会你回府给我拿套衣裙过来,我在那等着。”

    “好的小姐。”绿意跟着陆娅进了粮铺,粮铺的掌柜依旧是几年前的老伙计,以前叶煌锦在陆府的时候每隔几天他都会送账本到府里,所以这陆娅这一进门他就认出来了。

    “陆小姐?”打算盘的手停了下来,掌柜从柜台后走出来。

    请陆娅在一旁坐下,又亲手奉上一杯热茶,掌柜打趣道:“陆小姐来小店应该不是来买粮的吧。”

    “不是的。”陆娅腼腆的笑笑,她整理了一下裙摆,说道:“是我的裙子脏了,这样走回去实在丢人,想着来掌柜店里等一会,让我的丫鬟回府给我取来衣裙,再借掌柜后堂换一身衣裳。”

    “好说好说。”掌柜善意的笑了笑,转身又给陆娅送来几碟糕点和干果。

    抿了一口茶,陆娅示意绿意赶紧回府,“你回府替我拿一身衣裙过来。”

    “小姐,那我去去就来,你在这等我。”

    “嗯。”陆娅颔首。

    用余光看着绿意出门,饮尽杯中茶,陆娅起身走到门口往外四下看了看,确定绿意走远了才转身回粮铺。

    “掌柜的。”走到柜台处,陆娅询问:“你可否知道,你家东家在彭城有哪些商铺,如何能联系到他?”

    掌柜闻言放下毛笔,将账本一合,算盘往上一压,才开口说:“东家在彭城就有六家商铺,其中有两家粮铺,两家干果铺,一家玉器店,绸缎坊和酒楼,到这些地方均能联系上东家。”

    “不过。”掌柜犹豫了会,问道:“陆小姐找少东家有要事?”

    “是的。”有要事,非常重要的事,此事会关乎她接下来的人生。

    “如此。”掌柜捋着胡子,说:“东家无论去了何处,每月十五必会寄回信件,算着日子,估摸着今明两天会到。若不然,陆小姐你留下书信,我让那驿使顺道捎回去?”

    “行。”陆娅点点头,她正好发愁着如何避开府里的人去驿馆送信。

    “稍等。”掌柜弯腰从柜台下取出一叠宣纸,递给她。

    接过纸笔,陆娅道了声谢。

    走到一边的桌案旁,她铺开纸,思索片刻执笔开始写:

    吾心常念君,问君相思否?愿君似我心,日日长明了。家慈欲嫁女,女子拒不绝,问君可有意,与女私行走。

    若君心无意,焚信做未见。君若意首肯,次月十五日,长亭候人处,等女携礼来。

    ——陆娅

    搁下笔,陆娅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她解下腰间的玉佩放进信封封好,将信捂在胸前,胸腔的心脏跳得飞快。

    她彻底豁出了面子,放下了矜持,但愿并非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郑重地把信交给掌柜,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信寄出去,千万不能忘了。

    “我办事陆小姐自当放心。”掌柜顺势把书信收进怀里。

    去取衣裙的绿意很快就回来了,在后堂换好衣裙,陆娅临走时还特意的又嘱咐了一遍。

    “陆小姐尽管放心。”掌柜笑着回话。

    这陆娅前脚刚走,掌柜说的驿使后脚就来了。

    “掌柜,有彭城寄来的信,请你签字。”驿使将信递给掌柜,又从背囊里拿出记录簿,请掌柜在既定的一栏签下名字。

    “哦,对了。”签好字,掌柜从怀里拿出陆娅托付的信件,“这是寄到彭城长宁坊永益粮铺的,你且一同带去。”

    “好嘞。”随手把信件塞进背囊,拿笔在记录簿上写上信件去处。

    ?登记好来处去处,驿使收拾收拾信件,提起背囊往下一户人家去。今日信件有些多,他可不能耽搁,不少人都盼呢。

    永邑坊的书信都送完后是送永康坊的,而这永康坊其名寓意是永久平安康健,住在这个坊里的大多都是官宦人家,这陆府也正好在这个坊里。

    近五年来,每月总有那么一封信是寄到陆府的,所以前往陆府的驿使已经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地儿了。

    看门伯来说驿使到了的时候,陆甫柏第一反应就是皱眉,捏皱手中的云龙宣,他气愤地将画笔一扔,溅开的墨汁将宣纸晕染出一处处黑团。

    这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陆甫柏咬牙,不行,不能让娅娅再听到金子的任何消息,谁知道她刚定下的心会不会再起波澜。

    驿使给陆甫柏拿信和时候,不小心带处个背囊里的一份信,陆甫柏随意的一瞥,熟悉的簪花小楷映入眼中。

    “等等。”一把按住驿使的肩膀不让他走,陆甫柏扯了扯嘴角,笑的毫无温度,“方才我拜托朋友让你给我寄封信,我现在想起又一件重要的事忘了写,你让我补一下。”

    “这可不行。”驿使断然否决,这信件是私人物品,无凭无据的怎么能随便将信给他。

    “这样吧。”陆甫柏想了会,貌似想到两全之策,他说,“信件内容我不好说给你听,但我把信的来处去处除说一下,你看一下是否对上,这样要是对上了,你也就应该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