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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恐怖屠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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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云海追着那黑衣人的踪迹,一路向北。那黑衣人在一个临街的铺面附近,便不见了踪迹。

    王云海往前追去,只见前面一条小河挡住了去路。王云海纳闷儿:“奇怪,怎么追到这里就不见人影了呢?”

    他借着月光,看了看那条小河,不见那黑衣人下河的痕迹。

    “真是奇怪了,难道这人突然钻进地缝不成?”王云海四下环顾了一圈,发现此地是两条小河交汇的半岛,在半岛的最末端,分别有一个药材加工坊,和一个牲畜宰杀坊。从坊间,隐隐约约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响。

    为了看得更清楚,他从怀里摸出另一把瓷柄匕首,用匕首的刀背,在火光宝剑上用力地划了几下,顿时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将水面照得透亮。

    他发现,靠近作坊一边的河水,不停地冒出红色的液体,但是很快又被河水冲淡,冲走了。凭着江湖经验,和好奇心,以及觉察那黑衣人到此便消失无踪的敏感之心,他猜测这个加工作坊应该有问题。或许刚才那黑衣人就是躲进了这作坊里面。

    于是王云海决定,悄悄进到作坊里面,打探个清楚。

    王云海来到那屠宰坊门口,只见大门紧闭,上面挂了一个牌子,写着“双河宰牲坊,非请慎进”

    他收起匕首,和宝剑,纵身一跃,从外墙跳入了屠宰坊里。

    进到屠宰坊之后,只见院子里到处都放着刚宰杀好的猪、羊、牛、驴、鹿还有马、狗等。

    他用手捂住鼻子,忍受着难闻的血腥气味和漫天苍蝇飞虫。绕过这些已经装好车,待天明就发货的牲畜肉,悄悄来到里面一间,还在油灯下趁夜作业的房门口。

    王云海爬在房门外。见里面有两个彪悍的中年男子,正在熟练地分解一只刚宰杀的羊。

    这时,只见一人从后门进来,对那两人说道:“刚到三只白猪,赶紧过来。趁早解决了。”

    那两人听了这话,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相视点头后,离开了这间屠宰房。

    王云海很是好奇,心想:为何那人会说来了三只白猪呢?猪不都是黑色的吗?(古代的猪都是黑毛。)

    带着疑问的王云海,悄悄走入那屠宰坊的后门。透过门缝往里望去,眼前看到的一切,刹那间吓得王云海目瞪口呆。

    只见刚才那两个屠宰山羊的屠夫,正在熟练地分解两具成年男子的尸体,他们先是剔下尸体上所有的肉。放在旁边一个箩筐内,然后将带有头部的剩余骨架,放在另外一个箩筐。那娴熟的动作,分明就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还有那丢弃骨架和血肉的动作,根本没有把他们当人的遗体,或许在屠夫眼里,他们就是一头猪而已。

    很快,那屠夫又从地上抬上来第二具尸体,这具尸体明显是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头,只见老头的嘴唇发黑。脖子一条长长的刀口,应该是先中毒后,被人割喉杀害。

    那俩屠夫不一会儿,那三具尸体。被剔成了三副骨架,唯有头部还保持着原样。像丢弃猪骨一样,都丢在了一旁的箩筐里。

    紧接着,一个屠夫提起几桶水,在石板上冲刷了一次。石板上的血迹,全被冲到了墙角一个洞里。流到了外面的河里。这鲜红的血液,或许就是刚才王云海在外面河面看到的,往上冒的红色液体吧。

    这时,其中一个屠夫,将那一筐人肉递给一伙计说道:“拿过去碾了,完事都倒河里,做干净点。”

    那人接过装满人肉的箩筐说道:“明白。”

    紧接着,那屠夫用手中的刀子,将那三副骨架全部拆开,和完整的一个人头一起也装在另一个框里递给另一个伙计说道:“和傍晚来的那两只一起碾,碾碎一点,再倒别堵住水道了。”

    那伙计接到箩筐说道:“明白。”

    不一会儿,只听隔壁皮鞭抽打牲畜的声音,和磨盘转动的声音。

    王云海被吓懵了,于是赶紧往后撤离。慌乱中,碰到了旁边一根靠墙立的抬牲畜的杠子,那杠子滑落在地上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屠夫发现了外面的动静,王云海赶紧从正门退出房间。屠夫追了出来,可王云海的轻功了得,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在欧阳予承的屋子里,卢永怀和他讲述了秦正翱所有的故事,也包括他与秦正翱的父子关系,以及来龙去脉。

    欧阳予承听得目瞪口呆,坐在了凳子上久久不能言语。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卢永怀讲述的一切都是真的。良久后,欧阳予承终于开口问道:“这么说,原来我就是秦堂主的亲生儿子了?而这个汤连胜,是异邦邪派,派来中原的细作?”

    “正是,虽然我不知道那平中伍为何会销声匿迹二十多年之后,这次以‘汤连胜’之名重出江湖,掌控了磨刀帮。但他的目的,绝对是不可告人的,我一定要奉劝你远离这个人。还有就是,他绝不能做磨刀帮的帮主,否则我磨刀帮就会成为异邦邪派的一个分部了,到时候就像那海东大德教一样,专门坑害自己的百姓。”

    欧阳予承惊讶地说道:“卢师伯,你说的事情牵扯太大了。并且还涉及到我的身世,我一时还难以全部承受。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要好好想想,待我明天去找那汤连胜问个清楚。”

    “你问那个所谓的汤连胜,是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的,他肯定是一口否定。这样吧,帮里现在还有一个人,虽然他不知道那平中伍的事情,但是你的身世和你父亲的事情,他是了解一二的,你就去找他问个明白吧,我相信一定会水落石出的。”卢永怀说道。

    “卢师伯说的,莫非就是詹师伯?”欧阳予承问道。

    “没错正是我那师弟。前五大长老的持义长老,詹谋定。当年他知道了我为什么把帮主之位,让给你爹。当时他也左右为难,他跟我。还有和秦正翱都是好兄弟,最后他选择一直留在听风堂,其实就是为了辅佐和监督秦兄弟。欣慰的是,秦兄弟一生也没有辜负师父和詹师弟对他的期望,他后半生克己奉公。为听风堂勤勤恳恳地付出了一切。做到了一个行侠仗义,顶天立地的真汉子,这是我对他佩服的,我相信詹师弟跟我也是一样,哦对了,请问詹师弟现在可在帮里?”卢永怀问道。

    欧阳予承答曰:“哦,今天汤连胜说,安南的静海节度使曲承美,指使手底下‘交武堂’的人,暗中驱逐和杀害北人、北商、有脱汉自立之势。詹师伯说自己跟交武堂曾有些交情。就自请前去安南安查探情势,今天下午才刚走。”

    卢永怀感叹地说道:“詹师弟他也真是操心,都一把年纪了,还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他放不下老一辈的情谊,又有什么用?现在的年轻人,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了。自古以来,都是儿卖祖产不心疼的。现在天下形势,各自为政,他去了安南又能挽回多少?”

    欧阳予承道:“卢师伯,詹师伯性格。你应该是了解的。他虽然也已年迈,但是却总是永远都有一身侠义之气,最好打抱不平。他一听说这事,还没等汤连胜开口。就主动请命去安南,我拦也拦不住啊。没办法,我只好派了两人跟着一起照顾他呢。”

    “哎,他好打抱不平就让他去吧,咱们就等他回来再说吧。哎,我看这几年安南的确不太平。天下若能早日安定统一还好。若是不能安定统一的话,恐怕交趾这块地方,就真的要永远孤悬海外了。”卢永怀说道。

    这时,王云海从那恐怖的屠宰坊,慌慌张张地回到永义庄。从门外进来之后,便慌忙地大喊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我有重大发现。”

    陆剑隐转过头问道:“怎么了云海,刺客追到了吗?有什么发现?”

    王云海一脸惊恐地说道:“哎呀师父,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你们大家都快赶紧跟我去看看吧,太可怕了。”

    “什么事那么可怕啊?”卢永怀问道。

    “哎,反正我说不清楚,我发现了一个,一个…”

    “你发现了一个什么啊?快说啊,怎么吞吞吐吐的?”陆剑隐追问道。

    “哎呀,我说不清楚,你们赶紧跟我去看看吧”王云海着急地说道。

    卢永怀听了这话,神色凝重地说道:“走,咱们快去看看吧。”

    王云海带领大家,来到那屠宰坊门口。

    欧阳予承说道:“这不是咱们磨刀帮许药师,钻研药材的那个药坊,隔壁的牲畜屠宰坊吗?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呢?”

    “你们进去了就知道了。”大家互相点头示意,然后一起飞进了那院落。

    王云海直接带引大家,来到刚才自己看到分解尸体的地方。

    可这时,屠宰坊一个人影也没有了,王云海指着那石板说道:“就是这样这里,刚才就是这里…”

    佑铭不解地问道:“云海大哥,就是这里什么啊?这里就是一块大石板而已啊。”

    云海被吓得不轻,还有些语无伦次,反倒是搞得大家一头雾水。

    “是啊云海兄弟,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牲畜屠宰坊嘛,没什么异常啊。”

    王云海着急地说道:“不是啊,我刚才看到两个屠夫,就是在这块石板上,屠宰了三个人的尸体。两具年轻人,一具是一个老头。”

    易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问道:“云海兄弟,你是不是眼睛花了?这里屠宰的都是牲畜,你看这到处都挂的是猪羊牛狗的肉,没什么特别的啊,是不是你太紧张,产生错觉了?”

    “是啊,是啊,这里都是牲畜,没什么不一样的啊。肯定是云海哥太紧张了,看花眼里。”佑铭也附和道。

    这时,站在一旁的空悲大师。眉目间露出一丝不淡定的表情,他细细查看周围的一切,试图寻找任何蛛丝马迹。

    易丹和佑铭或许是不会相信王云海所描述的事情,但是风里雨里走过的空悲大师。当然是曾经见过王云海描述的场面。当年黄巢军杀人吃肉的场面,让他至今历历在目,悲痛万分。他之所以法号空悲,应该也与这个有关。

    空悲大师急忙问道:“果有此事?”

    王云海道:“千真万确,我肯定没有看错。分割了以后,那人的头还是完好的,太恐怖了。”

    空悲大师问道:“那他们现在把尸体送哪儿去了?”

    王云海指了指旁边那堵墙说道:“好像是拿到那边隔壁的房间里了。”

    欧阳予承走过去,对着那堵墙看了看说道:“没有啊,这是一堵墙啊,这墙的隔壁,应该是另一家铺面了吧?”

    王云海也走过来看了看墙面说道:“不可能啊,我刚才明明看到这里是有人过来的啊,应该有一个门的啊?”

    熟悉房屋构造的卢永怀知道,有些富商为了隐藏自己的财富。经常会在家里的墙壁做夹层。这种墙壁从表面看上去,与其它墙壁没什么区别,但是摁动旁边一块砖头,就会自动弹开。

    于是江湖经验老道的卢永怀说道:“让我看看。”

    卢永怀在墙上的砖头,仔细寻找机关按钮。果然很快,他便发现了一块砖上,有水和油污留下的印子。初步判定应该就是这块砖了,于是他使劲儿往里一摁,果然这堵墙,便向左边移动开来。

    随着这道暗门缓缓地打开。眼前果然呈现出一番不同的景象。墙的背后是后就是刚才欧阳予承所说的那个许药师负责的药材坊的后院。

    此时正值半夜,院里空无一人,但是放着各种各样,加工药材的工具以及三副磨盘。其中两盘普通大小的磨盘和一副巨大的磨盘。那磨盘旁边还拴着三头驴子。应该是拉磨盘所用。而院子周边的其它地方,也层层叠叠地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材。像什么蕨根、才胡、赤芍、桂皮、桑根、墓头回等,许多干硬需要斩切碾磨的药材,甚至还有鹿茸虎骨。

    欧阳予承好奇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后说道:“怎么屠宰坊和药材坊是相通的啊?我今天才知道。”

    佑铭说道:“云海哥,这里不过就是一间普通的药材加工坊而已,你确定你说的尸体。是被送到这里来了吗?”

    借着灯笼的光线,云海看了看这些药材和加工药材的器具说道:“不对啊,之前明明就是说拿到隔壁来的嘛,为什么会不见踪迹了呢?”

    “云海哥,你该不会是听错了吧?”佑铭问道。

    欧阳予承也附和道:“是啊云海老弟,你该不会是听错了吧?这里是我们磨刀帮的地方,和屠宰坊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我明明听见那人说拿到隔壁碾了倒掉。”王云海说道。

    空悲大师听了这话,凭着敏感的直觉,来到那一盘稍小的磨盘前。他摸了摸磨盘,发现表面是湿润的,明显刚刚冲洗过。于是深色凝重地说道:“快,把灯笼拿过来。”

    王云海将灯笼照过来,果然发现磨盘是刚被清洗过的。空悲大师抓住磨盘的木把手,用力抬起那压在轴心上的上盘,将上盘掰开侧立了起来。

    这时,看见磨盘里果然残留了几块生肉,空悲大师将灯笼到更靠近,在肉块的地方照着,想看得更清楚。他用手掐了一点碎肉屑,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又将肉屑放回去。

    “没错,果然是人肉罪过罪过。”空悲大师赶忙将肉放了回去。

    众人听了这话,皆大惊失色。

    “公仪师兄,你确定这是人肉。不是牲畜肉吗?”陆剑隐问道。

    空悲大师双手合十道:“没错,的确是人肉。哎,真是罪过,当年黄巢军啖食人肉时,我偶有碰到,那气味跟这里的东西一模一样,绝对错不了。”

    卢永怀问道:“究竟会是谁。在这里杀人毁尸呢?”

    空悲大师又仔细检查了其余的两个磨盘,发现另一盘小磨盘里,也残留有少许人肉碎屑。而那大磨盘比小磨盘大上三四倍,在王云海和佑铭的共同帮助下,空悲大师将那大磨盘翻开。在磨盘里发现了一些骨头碎屑,还有两截明显带有完整的人的指甲的指骨没有碾碎。

    这些人骨头对于空悲大师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悲切地说道:“如此造孽,真是罪过罪过。阿弥陀佛,但愿枉死之人,能超脱往生。”

    欧阳予承和易丹,开始在这院子里四处寻找线索。发现院墙靠河边的地方有一道门,欧阳予承打开门后。来到河边,发现河里有许多鱼儿,在水面跳跃争抢什么东西,他将灯笼往河里一照,发现水面上漂浮着些许碎肉。河边的水草里也还残留着一些碎肉和油脂。

    欧阳予承回到院落里,对大家说道:“河里有发现,大家快来看看。”

    众人来到河边,果然发现了些许的碎肉屑,空悲大师说道:“凶手应该是利用隔壁的屠宰坊,先将人分割以后。再拿到这边的药材加工坊,进行毁灭处理。他们利用这些硬块的根茎药材加工时,会发出声响。来掩盖他们碾磨骨肉的声音,真是绞尽了脑汁。”

    陆剑隐道:“公仪师兄说得没错,我看这两家都是作坊,如此相邻的设置,都是凶手故意为之,以便掩人耳目。”

    易丹拿着一包蒙汗药,和一张地图过来说道:“你们看,我刚才在一间药材柜子里。发现了好多蒙汗药,还有一张图。”

    空悲大师用手捏了一点点放到鼻子前轻轻一闻后说道:“没错,果然是蒙汗药。”说罢,拿起那张地图看了看。上面的字说道:“这好像是一张地图。”

    欧阳予承接过地图看了看说道:“这上面标注的位置,不就是咱们南汉宰相,赵光裔的府邸吗?”

    卢永怀接过地图看了看也说道:“没错,这是赵府的地图。当年那里还是清海军副节度使府邸的时候,我就曾去过,我认得这里。”

    欧阳予承说道:“遭了。我想或许这些人,可能是要对赵宰相不利?”

    “若是这样的话,咱们要赶紧去一趟赵府,打探一下情况了。”欧阳予承说道。

    易丹不解地问道:“欧阳大哥,这赵宰相是何许人也,为何你们都如此在意他?”

    欧阳予承解释道:“他的全名叫赵光裔,官拜南汉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地位等同宰相,是南汉三相之首。另外两个是杨洞潜和李殷衡。都是南汉的顶梁柱。”

    “哦原来如此,那为何有人会对赵宰相不利呢?难道他比皇帝还重要?”易丹问道。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你看咱们的南汉现在怎么样?”欧阳予承问道。

    易丹想了想说道:“挺好的啊,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富足安康。至少比中原连年战火,要强几百倍了。”

    “没错,南汉有今天的一切,宰相赵光裔当居首功。其实咱们南汉皇帝,是个奢侈无度,荒淫残暴的人,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留住了这个来自中原的赵宰相。”欧阳予承说道。

    “那另外两个宰相呢?他们难道就没有能力吗?”易丹问道。

    “杨洞潜本就是赵宰相手底下的人,他为人谦恭,但能力不能和赵光裔相提并论。还有一个李殷衡,就更不能和赵光裔相比了,据我们磨刀帮弟子打探的消息,这个李殷衡对宰相一直存有嫉妒之心,想除之而后快。”欧阳予承说道。

    “没想到官场这么复杂。”易丹感叹道。

    “这算什么,还有更复杂的呢。尽管如坐针毡,但赵宰相为南汉呕心沥血,在南汉百姓心中,他堪比当年,为齐桓公治国安邦的管仲。据说皇帝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还专门派人去西州回鹘,借调了五百回鹘强兵,日夜守护宰相府邸,探子回报说,就连赵宰相入口之食,都必须先察后用,十分严格。”欧阳予承说道。

    “这皇帝真会算账,一来保护宰相安全,二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三嘛,宰相治理好国家,他皇帝自己就落得个清闲了,这可是一举三得的事情。”易丹说道。

    这时,一旁的卢永怀接话道:“我南汉能安定繁荣,多亏了这个赵宰相的功劳。他为南汉鞠躬尽瘁,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保护他的安全才是。”

    欧阳予承道:“没错,这几年来。无论朝堂里,还是江湖上的人,都在明里暗里保护着他的安全。说到底,大家也都想好好保住这难得安定的太平日子。”

    说到这里,易丹又想起了一路来的心得体会。于是说道:“其实说句不合适的话,这一切都还是靠人治理的弊端所致,明君无望了就盼贤臣,若是没有贤臣指望了…”

    这时一旁的王云海接话道:“那就只有寄希望于侠客,半夜取那贪官首级了,是吗易姐姐?”

    “是啊,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百姓最可怜。靠一个人镇住天下的幻影,最终都是一场空。”易丹说道。

    “不管怎么说,南汉现在有一个治国安邦的宰相。至少暂时还能保障百姓的安定日子吧。我们一定要拼尽全力去保护赵宰相的安全。走,咱们现在先去一趟宰相府查个究竟。”欧阳予承说道。

    这时,佑铭一脸惊恐地跑过来,神色慌张地说道:“不好啦,我发现了…”

    易丹问道:“你发现了什么了啊师弟?”

    佑铭惊魂未定,一脸慌张的表情,让人更加紧张。

    “我…我…哎,我说不出口,你们自己去看吧。不过要做好心理准备才行,非常可怕…”佑铭说道。

    究竟是什么。将佑铭吓得如此语无伦次?众人跟着佑铭一起,来到驴棚。

    棚子里有几堆干草,佑铭扒开其中一堆干草后,众人瞪大眼睛。全部惊呆。

    眼前的场景,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也一点都不为过。易丹不忍地把脸转向一边,空悲大师双手合十。王云海倒是稍显淡定一点,毕竟这个场景他刚才已经看到过,但是再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还是难免受到刺激。

    只见眼前左右两大箩筐。左边筐里装有半筐人肉,而右边筐里确实零散的骨头,以及完整的人头。

    易丹再次转过头看,仔细看了看箩筐里的人头后,说道:“师弟你看,这个人不就是今天下午,咱们在饭店里碰到的那两个磨刀帮弟子吗?”

    佑铭听了易丹的话,转过头来仔细看了看说道:“没错就是他,下午我们还在饭馆里看到他的,没想到才一会儿工夫,居然就…”

    欧阳予承赶紧走上前,看到那男子的人头后说道:“这是金虎,是跟了我十几年的金虎。他怎么会死得如此惨?究竟是谁杀了他?究竟是谁?”

    易丹不忍再看,但是也不得不再看看。

    “欧阳大哥,要么还是再看看里面,还有谁吧?”易丹建议道。

    欧阳予承脱下身上的衣服,铺在地上。对着箩筐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地说了算:“对不住了金兄弟。”

    说罢,将一箩筐的人骨一点点拿出来摆放在衣服上,人骨堆里总共拿出了五颗人头。还有一颗,是下午在饭店里碰到的金虎的同伴陈创,另外两颗也是磨刀帮弟子,最重要的是最后那颗白发老者的人头。这白发老者的人头,欧阳予承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那位最热心、最热情、最好打抱不平、最爱忧国忧民的前持义长老詹谋定。

    欧阳予承悲痛欲绝地喊了出来:“詹师伯…”

    其他人都紧张了起来,卢永怀、陆剑隐以及空悲大师都赶紧围上去。卢永怀一把将欧阳予承撇开,用手端起詹谋定的脑袋后喊道:“詹师弟…詹师弟…你死得太惨啦。”喊罢,将詹谋定的人头,放在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

    欧阳予承哭着说道:“詹师伯,你死得好惨啊,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啪”卢永怀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欧阳予承脸上。

    欧阳予承被卢永怀的耳光打懵,他捂住脸,流着伤心的泪水,不知所措地望着卢永怀。

    “混账东西,你不是说詹师弟他去安南了吗?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还死得这么惨。”卢永怀对欧阳予承指责道。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下午,詹师伯明明告诉我说他要去安南的,汤连胜也同意了…”

    “啪”还没等欧阳予承说完,卢永怀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他另一边脸上。

    “你个畜生,还敢提那汤连胜,他就是杀人凶手。都怪你,轻信奸人,才让听风堂遭受如此重大的损失。你对得起列代祖师?对得起你死去的亲爹吗?”卢永怀悲痛愤恨地指责道。

    欧阳予承倍感委屈,可是听卢永怀的教训,他也无话可说。的确是自己没有弄清楚那汤连胜的真实身份,就贸然传位于他。其实欧阳予承是想赶紧找到一个继任人,来接下自己肩膀上的重任,只知道那汤连胜与秦堂主曾是故交,并且曾也是听风堂的人,也就轻信了他,而没有多留个心眼。

    “没错,卢师伯教训的是,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詹师伯,我一定要查出凶手,为詹师伯报仇。”欧阳予承说道。

    陆剑隐泪流满面,上前看着詹谋定的尸首后,伤心地说道:“詹师弟,詹师弟啊,咱们一别二十几年,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当初广州大战之后,咱们哥儿几个商量好,一起隐退归乡。但是你却总是放不下这一切,就像你的名讳里那样,想为天下谋求一个安定。今天你做到了,你圆满了,你安心地去吧…”

    欧阳予承听了这些话,更加伤心地看着陆剑隐。他想起了往日,詹谋定对自己点点滴滴的教导,就好比自己的父亲一样,无论读书还是练功,都是倍加照料。此时,欧阳予承心里的难过,其实不必任何人少一分。像痛失慈父,永别恩师一样的难受。

    陆剑隐说罢,又用发抖的手,指了指欧阳予承说道:“你,你好糊涂啊,都是你粗心大意,才害死了詹师弟。都怪你,都怪你啊…”

    陆剑隐的指责,让欧阳予承的心,更是备受痛楚和折磨。欧阳予承难以克制内心的自责与悲愤,拔出一旁佑铭手中的剑,架在脖子上欲自刎谢罪。

    “欧阳大哥,不要啊。”易丹惊恐大喊。

    一旁的空悲大师见状,迅速一掌,打掉了欧阳予承手中的剑。

    “欧阳施主,生死有命,人毕竟不是你杀的,你内疚自责已经很难受了,不用为此付出性命代价。”空悲大师说道。

    “虽然不是我杀的,但也是间接因我而死,我难辞其咎。”欧阳予承悲痛地说道。

    “欧阳施主,你应该收起寻短之念,找出真凶,为詹师弟几人讨一个公道才是。”空悲大师说道。

    欧阳予承听了这话,呆呆地瘫软在地上,无话可说。

    空悲大师走上前念经,为昔日故友超度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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